“程诺文你有病……”
“水还有,要想淋去拿。”
丁昭头发滴水,晃晃脑袋,他抹开脸上水渍,“只是出来玩,工作都做完,你管不。”
喝多不仅胆子大,嘴也是够硬。程诺文长出口气,忍耐槽见底,不想再保持什体面态度。
“玩?来这种地方,你知道Paul是什人?敢说客户把你舌头拔掉。”
喝得太多,吐过,神态萎靡,小号衬衫皱得不像话,大概率被人动手动脚番。
“走,车在外面。”
他拉住丁昭,结果对方用力,甩开他。
“你和犟什?”
程诺文无名火烧路,丁昭今晚三番两次挑战他红线,要不是看他喝得醉醺醺,早捏着耳朵把人拎回去。
,没人接,发信息也不回,让他心情基本落到谷底。
再多打次,程诺文告诉自己,如果不接,随便丁昭去死。
第六次,接。他问丁昭在哪里,对面不回答,只有断断续续喘气声。再追问,电话挂断,徒留忙音阵阵。
程诺文看着手机屏幕,两秒后对司机说麻烦掉头,去国贸。
Paul常去国贸家威士忌雪茄俱乐部,那是他和几个狐朋狗友销金窟,有次程诺文在北京出差,与他谈工作,对方邀请程诺文光临过次。程诺文去,见识到他们花样,后来Paul再请他,都做婉拒。
丁昭咬住嘴唇,、两句,词穷。
“他找你亲近图什,想过吗?动过脑子吗?真以为他带你过来,喝个酒交个朋友就结束?天真有点度行不行,和他们是类人,知道他们在看你时候会想什。”
“在想什?”被训人仰头,眼睛对上程诺文,“为什不说,告诉啊,有什是不能说吗?”
总是这样,在不对时间场合突然倔强,那种急切、焦躁眼神——他到底在急什。
程诺文讨厌带人,付出多,回报少。而在为数不多特例中,丁昭是最不省心个。他笨,不灵活,同样固执。搞不懂
“过来,丁昭,警告你,今天没什耐心和你讲道理。”
“你不用来接,可以自己回去。”丁昭蹲下去,嘴里呜哩嘛哩念堆,你来干嘛不用你来个人行,云云。
别不会,给他加柴是等。程诺文回车上问司机拿瓶矿泉水,走到丁昭身边拧开盖子。
水倒在头上,丁昭被淋个彻底,“啊你干什!”
“醒吗,”程诺文拧回盖子,“能好好说话吗。”
程诺文还记得位置,下车后他嘱咐司机别走,继续打表。
俱乐部那栋商务楼楼下,有团东西蹲在墙角,走近看,这团东西埋头缩颈,给个纸箱子丢街上,演只流浪狗不成问题。
他见到程诺文,瞪大眼睛,头低下去。
“起来。”程诺文站到丁昭面前。
怎喊都没用,那团东西扎在地上生根,动不动。程诺文用力将人提起来,丁昭站不稳,用头顶着墙,站姿相当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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