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傻?还不快给哥哥磕头?”
扬州夜,饮宴通宵。圣上在瘦西湖设宴,灯火通明,乘船游湖,岸上十里林花红,夜色下烟霭那样漂亮,远山也如同梦中。
言君玉只抓着容皓不肯放手,容大人只是笑:“诶诶,先让行这个酒令,两个状元郎打个,岂能让他们嚣张!”
言君玉怎也想不到赫连竟然敢来,这样看来,那马帮其实是给他探路。不过西戎能议和,赫连是点头。他要是折在大周,西戎那帮蛮子,定会在边疆劫掠番,再起战事也未可知。
他终究是西戎帝王,言君玉也知道他把西戎北边希罗人故国打个稀巴烂,知道这人是有点狠。好在萧景衍神色淡然,跟他饮酒,闲话几句各国风致,仍然是棋逢对手。
江南派势大,秦晋两派联合起来还危机感十足,加上宗室也在搅浑水,容衡这种王侯也各自为营。这次下江南可是伤秦晋两派老臣心,连民间那套倚老卖老说辞都出来,只差没打滚。说:“秦晋虽然鄙贱,到底是几朝熟地,破船也有三两钉,怎圣上只去江南,不肯让们沾光?”
言君玉可不敢说下江南是他主意,因为江南是容皓故乡,离敖霁蜀地也不远。容皓那个马帮来,言君玉就知道他答应。
最终相见是在扬州。
扬州富庶,接驾阵势排得轰轰烈烈,锦幄游栏,围几座湖,江南五大家族齐接驾,还有许多虽名不见经传却也藏内富大家族,真是黄金铺地般奢侈,场饮宴,极尽奢侈,小叶相调停得当,热闹非凡。言君玉离席净手,只看见金盆里水十分碧绿,问是什,侍女花容月貌,温声答道:“是今春新茶。”
奢侈到这地步,简直让人不安。言君玉也觉得小叶相像是有点心事,晚上问萧景衍,帝王神色淡然:“□□封叶慎就是为江南,他不驯服江南,如何再封王?”
当年茶楼会,白狼王和黑狼王,转眼就到今天。这样看来,赫
他虽然不像庆德帝,要贫民弱民,但江南势头迅猛已是事实。盐铁两税已经不是命脉,丝绸茶叶才是大头,新崛起商户已成大势,连地税都已经没效力。虽然是富甲天下,但也有两宋之虞。
但言君玉知道他心中早有成算,不然为什还带着张文宣呢。
江南养得这样肥,需得绝佳庖厨,看穿经脉,才能点点拆开,将膏腴收入国库。秦晋两地虽然哭惨,也不全是虚言,他们出地出人,江南虽然出钱,现在看看,却是九牛毛。
言君玉本来还想再问,只听见帘外传来笑声,似乎熟悉,只是不敢相信,正想迎出去,帘子被挑起来。
他穿着那西戎马帮为他置办江南锦缎青袍,看起来倒比言君玉还精致些,瘦,塞上风沙大,容大人却仍然样白,里面穿却是胡人内衫,戴着玉价值连城。不愧是云岚口中最爱华贵容大人,见到言君玉,桃花眼笑得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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