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血肉战场都淌过言将军,怕什京都权术险恶呢。总归是片丹心,总归是往无前。
当初因为庆德帝和明懿皇后悲剧而那样感伤,但换成自己和他之后,忽然就不害怕。
“事不过三,不会再给小言机会。”
这不是他决定,这只是陈述事实。
那熊熊燃烧爱意,已经烧断他自制力,再也无法接受他小言遇到生命危险。日日夜夜等待、不确定,明政殿那样万念俱灰刻,不要再有。他要他小言在他身边,黄金羽翼下,最高权力,最奢侈盛宠,时时刻刻,经不起丝意外。
是该害怕,但言君玉反而笑起来。
没有比他更勇敢人,尽管带着三分醉意,漂亮眼睛里神色仍然让人心惊,他伸手摸着萧景衍脸,似乎眼前人不是握着至高无上权力皇帝,而是当初在御书房初见时有着山岚般眼睛青年。
枢密院,拿到王位,才敢来见他。
他甚至隐约猜到萧景衍为什这执着于要给他王位。
与他不同,这位世上最好棋手,骨子里甚至是带着悲观,他亲眼见证自己英明睿智父亲如何被至高无上权力腐蚀,也见识帝后悲剧。所以他给他小言极高权力,如同庆德帝在心性还宽广时给予庆亲王王位,虽然王也是臣子,但最终是拥有点与皇权对抗筹码。
尽管在太和殿时他目光几乎把小言脊背都盯穿,但他早已习惯等待,他要克制自己权力,给他逃离能力。才敢与他小言相见。
而这些,他小言都明白。
他说:“不是为萧橒回来。”
“是为萧景衍回来。”
自己爱他光,也爱他暗,爱他对天下仁慈,也爱他熊熊燃烧野心,爱他温柔笑容,也爱他占有欲,爱他在钟楼上把天下人当成子民悲悯,也爱他翻云覆雨手……切切,都是自己萧景衍。
云岚是他剑,敖霁是他盾,朱雀残忍是他,容皓仁慈也是他,洛衡怜悯也是他,最艰难时仍然放过秦地百姓是他,毫不犹豫送掉五万新兵铁腕决断也是他……所有切构成今天萧景衍。而言君玉全部都接受。
那些权术,那些沉重黑暗东西,那些不得不背负关于天下责任,传承百年锁链,这金色牢笼,自己都陪他起承担。
不然他不会在午后阳光中,这样温柔地亲吻自己。
如果定要说言将军现在还有什没学会话,那就是关于接吻技巧,梅子酒醉意涌上来,言君玉被萧景衍亲得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道:“给过小言两次机会。”
第次,在庆德帝驾崩那晚,他在永和殿,虽然知晓结局,仍然放小言走。
第二次是在边疆,当言君玉从黑沙漠九死生回来时,他没有直接召回他小言,而是让他继续在战场厮杀,直到生死关头走过几轮,脸上都留下伤痕。
没有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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