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如电,反手将朱雀逼退,朱雀还想翻身再战,但敖霁剑锋已经抵上他喉头。庆德帝为东宫选伴读对应文治武功,都是人中龙凤,不是说笑而已。
用说笑话来说,是鄢珑兄长当年就挨过他打。用正经话来说,是他闯过,就是鄢珑兄长镇守宫门。
唐安不由得腿肚子有点发抖,看眼身边人,知道他们也想起传言,强自镇定道:“怕什,他是战场回来人,还带着伤呢,能有多少厉害……”
城墙上青年并没说话,而是扔下毡笠,拔出剑来。然后仰着头,朝着城墙上露出个笑容来。
他笑得这样灿烂,仿佛眉尾伤疤并不是在生死线之际留下来,仿佛他揣在怀中左手,袖管也没有空荡荡。
六年过去,人还是那个人,马也仍然是那匹马,但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长身玉立青年。他左手已经不能握剑,马也已经是老马。但他往宫门口站,拔出剑来时,俨然还是当年让整个明光卫都胆寒少年郎-
页,写在当初第次以为他阵亡深夜。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安南军开拔之后,只留下少数仍在充当卫戍军,今天守在玄武门,恰巧是当年给鄢珑充当副手唐安,他是独子不能戍边。虽然侥幸,心中也难免遗憾,尤其是知道同伴都赶赴边疆,沙场扬名,何等痛快。
他刚跟同伴感慨过“今天好无聊”,就看见宫门外站着那个人。
像是个穷边军模样,连马也痩,架子倒是看得出是西域汗血宝马,唐安还是识货。
日暮之前,敖霁杀过三重宫门,闯到望春宫。
最后关是朱雀,净卫统领并未多言,只是拔出剑来。
“来得晚,没见过世面。”穿着朱色羽翎服顶尖刺客这样朝他道:“今日有幸,见见东宫剑。”
东宫已经不是他离开时东宫,剑却还是那柄剑。
他打败朱雀只用半刻钟,朱雀向来敬重他功夫,所以最后招直接朝着敖霁受伤左肩而来,是又狠又准剑。敖霁没有左手,无法防守,剑锋在他肩膀上留下见骨伤痕,但也不过是多添道伤疤而已。
马是如此,人也样。
那人懒洋洋站在宫门下,伸手摘下头上毡笠,露出英俊而桀骜张脸来。阳光照在他墨黑头发上,他嘴里还叼着京郊麦田里摘来茎草叶,玩世不恭样子如当年。他神色这样平静,仿佛他要做,并不是什惊天动地大逆不道事。
听过故事瞬间全涌到脑子里来,卫戍军整日无聊,自然是把宫里宫外传言都听个遍。唐安如何不认得这尊魔王,何况当年跟着鄢珑,他是见过鄢珑对东宫人总是网开面。容皓夜闯宫门,十次就放行十次,为什呢?
自然是因为东宫有他惹不起人。
当年二闯宫门,让卫戍军胆战心惊传说,即使京中举人都考过两轮,武状元都出两个,仍然公认他是京中武功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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