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深夜,燕北援军被于半路劫杀,只得退守燕北,伤亡五千。
二十九日,西戎在幽州城外布开阵型,箭雨压制,九牛弩射入城墙,搭起云梯,幽州赖以坚守滚石落木全被箭雨压制。西戎狼头槌撞开城门,最致命铁兀塔骑兵冲破防线,幽州牧李泓亲自披甲上阵,巷战中斩杀西戎数十人,被暗箭射杀,将士死伤三万,被俘三千,平民弃城而去者万余。
幽州沦陷。
蒙苍将李泓斩首,挂在城楼处,扬言自此每下城,挂人头。他声称要为在两月内为察云朔打下京都,免得错过京中桃花花期。
消息传到京中,庆德帝于病榻上咳血,急召近臣,其中雍瀚海本是在御前伺候,玄同甫却久召不至。更有兵部尚书、户部数人,姗姗来迟,敖仲大将军倒是准时赶到,但庆德帝脸色灰败,目之而不语,净卫朱雀小心服侍,仍然不解其意。
言君玉跟着小校官走出军营,却听见背后骑飞快追过来,回头看,正是那个褚文睿。
他手上提着杆□□,甲胄在身,正是说书中威风凛凛将军形象,言君玉不由得看愣。
他还没穿过属于自己盔甲呢,家里存父亲盔甲都旧,以前年纪小穿不动,这次回去可要试试。
“给你。”褚文睿十分洒脱:“大将军让送给你。”
他骑在马上样子实在勾起言君玉小时候回忆,不由得有点恍惚,险些要以为自己也在敖仲麾下效力过。不过镇远侯可用不起这好枪。
就在所有人以为庆德帝会因此迁怒东宫时候,庆德帝手书,让太子入主枢密院,广平王协助,处理军机大事,不用到御前侍病,免得分心。
这道旨意里虽然显然带着不满,但也算妥协。天家父子之战,从此形势扭转。
言君玉摸摸枪杆,枪随人走,这枪主人身量应该比他高半个头。月光之下,亮银枪头上,刻着小小两个字。
这是敖霁枪-
三月日凌晨,边关急报,据说是从幽州城逃出士兵传出绝命信,跑死两匹马,连夜送入宫中。
二月二十四日,西戎皇子蒙苍率十万大军南下支援靖北,途径幽州城西三十里,突然袭击,幽州牧李泓虽然早有预感,于城外布防,但囿于周围兵力全被牵制,燕北迢迢,往靖北路径又被截断,仓促之下,只得坚守幽州。
二十六日,蒙苍用仿照铁浮屠铁兀塔撕裂兖州防线,幽州牧仍然坚守,不肯出援,燕北王次子匡天瑞战死,将士战死万二,兖州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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