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发之际,长街上忽然响起飞奔马蹄声,这片早被封锁,那马蹄声却转瞬间就冲到面前。
“慢!”內侍尖细声音划破晨曦:“圣上有旨,雍瀚海容皓听命!”
容皓周身血液像是冻结,又像是瞬间沸腾起来,也许是紧张太过,几乎连周围声音都听不清,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下马在不安地踏地,內侍宣旨声音已经到尾声:“……护送出京,不得有误……永为兄弟之邦……”
“什?”他是真没听见,转头问身边副统领。
副统领却有点不敢直视般,低头答道:“容大人,圣上让咱们护送西戎人出京。”
种旧衣般妥帖感,强弓、箭壶、匕首、腰间长剑,还有那柄西戎人标志华丽弯刀,都在该在位置。马也是好马,火红烈马,鬃毛如同火焰般,马辔头上都有黑铁铸就狼头,活脱脱是战报上屠村屠到河水都变红西戎恶狼。
“大人?”禁军副统领没想到这群西戎蛮子这样大胆,神色犹疑。
“杀就是!”容皓神色冷厉,环顾左右:“犹豫什?你们不敢上战场杀西戎人,在这也不敢杀不成?”
这话激,再没血性禁军都要怒,顿时□□上弦,西戎重甲骑兵冲锋向来恐怖,虽然他们包围圈留出五十米距离,但在战马冲击下也只是瞬间事,副统领喝道:“盾墙!”顿时士兵们举起上百斤大盾,堆成丈高盾墙,□□兵怒吼声,双腿如同扎进地里般,在盾墙上架起□□,俨然是言君玉说过枪盾阵。西戎人也不含糊,纷纷用西戎话发出咆哮声,也是准备冲锋。
眼看着就要兵刃相交,雍瀚海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大声咳道:“容大人!”
容皓在马上茫然四顾,看见礼部尚书脸色也是样难以置信,连
“刀枪无言,丞相还请后面躲避。”容皓连头也不回:“今日事毕,自会向圣上复命。”
雍瀚海只得悻悻收话头,他虽然是主和派,也知道如今已经是必有战,能削弱西戎分力量就是分,虽然不至于杀这些西戎人,但射死射伤些,把剩下扣作人质,才是正事。只可惜西戎人性烈如火,宁死不降,大周连什北院大王儿子都没能抓住,据说中刀肠子都流出来,到底逃出去,现在还生死未知。这个赫连王子恐怕是不会被活捉,不然日后议和时候也是好筹码。
容皓骑在马上,心中杀气沸腾,只盯着对面赫连。黑铁面具下,看不出他神色,只觉得他似乎并没有必死冲锋意思,倒是喊句什西戎话,那些西戎士兵都笑起来,忽然全都拔出腰间佩刀。
“放箭!”容皓懒得再等,直接下令。明明没风,他却觉得脸上如同被什撕裂般,痛得厉害。
眼看着又将是场箭雨下来,重甲冲锋下,前排人肯定要中弩,但冲破盾墙二次装填肯定来不及,接下来就是近身肉搏,使馆前顿时静得连举弓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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