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都睡。”言君玉小声嘟囔道。
“小言说什呢?”萧景衍只当听不到,笑着问道。
“没什。”言君玉还是闷闷,等萧景衍转身,他就玩起他玉佩来,把穗子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百无聊赖样子
萧景衍如何不知道他们小动作,只当做看不见。等言君玉跑累,把他抓过来,带他去用晚膳。
等到晚上,言君玉尽管下要好好练字决心,摸到笔,还是不由自主地瞌睡起来,头困得点点,跟鸡啄米样,偏偏又强撑着不肯去睡,实在好笑。
最后还是云岚看不下去,赶着他去洗澡,先睡。言君玉累天,沾枕头就睡,连太子什时候回来也不知道。睡夜,迷迷糊糊醒,看见帐子外灯火明亮,连忙爬起来。
果然,萧景衍已经起来,正由宫女伺候着换衣服,显然是要往圣上那边去。这些天他在养心阁圣上病榻前侍候,太子侍病本是惯例,但是现在朝局本就微妙,圣上天天把已经暂摄政事太子拘在身边,这举动更让人生疑。
萧景衍却是不变应万变,每天五更就起来,卯时不到,就去养心阁,夜深才回来。言君玉连着几天,跟他打个照面都难,今天好不容易赶上,连忙爬起来。
言君玉心里盘算好,也不纠结。等到东宫,也不等人来扶,自己先钻出御辇,跳下来。
外面人没想到他这有精神,连敖霁也吓跳。
羽燕然倒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见他下来,连忙问道:“小言,问你件事。”
“你说。”言君玉十分灵活地从披着锦鞍高头大马之间钻出去,十分神气地朝东宫走去。
“跟鄢珑研究好久,还是没想出来,程松那个致命弱点究竟是什,你又是怎看出来呢?”羽燕然追在后面问道。
他刚睡醒,整个人都懵懵懂懂,也不说话,只跟在萧景衍后面,懒洋洋地揉着眼睛。萧景衍换好衣服,走到窗边去看看天色,他也跟着,像尾巴样。
宫女捧上来玉佩香囊,云岚亲自系上,看见言君玉慢悠悠地跟过来,也笑:“小言今天起得早,要读早书吗?”
言君玉其实还没彻底清醒,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萧景衍转过身来,勾起言君玉脸,细看看。
“小言乖乖念书,别乱跑,晚上就回来。”
“你想知道啊?”言君玉停下来,笑着看他。
羽燕然点头。
“那你叫句哥哥来听听。”
羽燕然怔下,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气得快冒烟,追着言君玉:“好你个小猴崽子,连便宜你都想占。”
言君玉大笑,见他追过来,连忙往门里跑,仗着身形灵活,跟他在柱子之间绕。惹得守门侍卫们连连喝彩。但到底是功夫不好,险些被抓到,看见萧景衍下辇走过来,连忙往他身边躲。羽燕然虽然胆大,也不敢冒犯太子,只敢趁萧景衍不在看这边时候,朝言君玉威胁地扬扬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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