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言是觉得兵营好玩,所以不想和回东宫。”他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本来快被哄好言君玉,听到这话,又弹起来。萧景衍连忙安抚地摸摸他背,他带着笑
那枝白梅花太重,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他被压得变成个很小影子。他也读书,他知道梅花有多雅,也知道要写出那样字有多难。萧景衍想起自己时候会想什呢?傻乎乎地追问权谋,还是满纸墨乌龟?
御辇中很暗,萧景衍安静坐在他身边,像尊温润如玉神祗,就在几天前,自己还觉得他属于自己,所以像个侥幸得到稀世珍宝傻瓜,连和他在起时候,都忍不住要时不时地碰碰他,确认他还在这里。
真是太没出息。
那枝白梅花主人定不会这样,他轻飘飘地就不见,东宫谁也不说他,他却存在太子心里。
言君玉在黑暗中个人想着,想得心都灰。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感觉,不是委屈,也不是愤怒,只是眼圈越来越烫,他咬紧牙关,想忍住不哭。敖霁说他可以当个优秀将军,而将军是不哭……
言君玉不是第次乘这御辇。
但这次心境和之前每次都不同。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太子这样来找他,在外人看来是什。他都知道,太子定更清楚,但他还是要来,还是这样大张旗鼓地来。在所有人面前,当着敖将军,也当着鄢珑,当着程松,当着那些半个时辰前还在欢呼他名字士兵……
他们现在该如何看待自己呢?会不会也像宫里那些人样,在背后窸窸窣窣,当做个笑话来说。
“小言后悔。”片安静中,萧景衍忽然道。
但萧景衍就这样安静地在黑暗中看着自己,言君玉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目光存在,像秋后阳光,温暖地落在人身上。
言君玉就在这样目光中滚下眼泪来。
他听见萧景衍叹口气。
“你啊……”他伸出手来,捂住言君玉眼睛,像哄爱哭小孩子样,揉着他头,然后无可奈何地把他揽到怀里来。
言君玉只是倔强地梗着身体,不肯就范。态度这样坚决,却又哭得如此伤心,这场面本该非常滑稽,但萧景衍却没笑他,只是抚摸着他背脊,像安抚头炸毛小野兽。直到他姿态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紧绷而抗拒。
“没有。”
言君玉回答得如此快,因为他知道萧景衍说是什。
他以为自己怕,他以为自己是胆小鬼,只要别人说上几句,自己就会畏惧成这样。他当自己是小孩子,跟他在起只是时冲动,现在被别人笑几句,就怕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着多大决心,才决心去撞他这棵树。自己甚至都想明白敖霁警告,还是样义无反顾。
如果是以前,言君玉也许早就说,他不怕萧景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这又不是什藏着掖着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今天他忽然没有勇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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