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渐低下去,言君玉听不清楚,连忙急切把耳朵凑得更近,谁知道踩到根枯枝,响起咔嚓声,他心里暗道声“不好”,刚想逃,只听见里面声冷笑,似乎是敖霁。
只听得破空声迎面而来,道劲风,极快,像是□□,直接从书房穿窗而出,竟是朝他射来!言君玉吓得抱头,哪里躲得过,正以为要被射个对穿时,只觉得肩膀上袭来股大力,整个人被人拎起来,扔到边。
言君玉吓得呆,只看见救自己人似乎穿身黑衣,极瘦小,像个影子,快如鬼魅,翻身上屋檐,就不见。言君玉茫然地往原先自己站着地方看,原来敖霁掷出不是□□,而是支毛笔,言君玉站着地方原有棵桂花树,那毛笔直接射进树干中,入木三分,拔都拔不出来。
他吓呆,直到窗户
言君玉倒也没干什大坏事,只是偷偷溜到书房后面,去偷听他们说话。他都来过次,熟门熟路,很容易就摸到书房窗户下面,把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着。
里面正说话是容皓。
“……玄同甫也是只老狐狸,嘴里没句真话,黄柯那边倒可靠些。”
“这些老臣都是这样,还不如往年轻人里寻去,癸酉那科进士也都出来,只是位置不高,笼络来也没什用。”敖霁反正总是丧气那个。
“还是要在老臣里下功夫。”萧景衍裁夺道,不知道为什,他声音顿下,再开口时,竟然带丝笑意:“年轻人没经过事,他们立场容易动摇,不用考虑。”
果然跟自己预料差不多。言君玉知道,既然有主和臣子装作主战,那自然也有主战装作主和。前者不过是为名声,后者就凶险,因为圣上是主和,他们混在主和派里,就是在防着圣上。这心思根本不能宣之于口,连提都不能提。
所以萧景衍这次让两个太子伴读亲自出面,访遍高官府邸,摆明就是在游说拉拢,圣上当然不会高兴。不懂权谋人,会觉得太子是张扬,是不知天高地厚,为什不暗访,非要明着来。他们不知道,萧景衍此举,就是为站出来,以东宫之名,担起这个责任。
这件事越张扬,越能体现东宫决心,只有东宫在前面扛着,这些老狐狸才可能露出点狐狸尾巴来。东宫是皇储,真闹大,不过圣上训斥顿罢,他们却是抄家灭族后果。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萧景衍此举,彰显是他身为东宫魄力和立场,这些老狐狸心里自会掂量。到他们这地位,外面那些什气节血性,都是骗年轻人东西,不过书生意气罢。这些老狐狸心里想,是家族荣耀,是要不要趁现在,在东宫身上赌把。要是赌赢,等太子登基,就成心腹重臣,输就是万劫不复。
“玄同甫是关外人,是吃过胡人苦头。不过当十来年丞相,他还记不记得这苦楚也难说。”敖霁懒洋洋地道:“但他是叶家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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