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霁和羽燕然两个人,看似冤家对头,其实最是臭味相投,两人聊阵,不知道要去哪里,竟然不带言君玉玩,骑马到朱雀门,把他扔下,两人自己跑。
言君玉没有办法,只能自己默默走回德政殿,天都快黑,德政殿已经掌灯,许多臣子还等在外殿,交头接耳,见他进来,都
胡人使馆,就在皇城东北角上,如今人还没到,只有礼部些*员在忙活,羽燕然也会闯祸,也不通报,直接拣面僻静墙,身形纵就上去,干脆躺在屋顶上观察起来。
敖霁看就是常年跟他起闯祸,拎着言君玉也上去,踢他脚:“请挪挪尊臀,让个位置。”
言君玉懵懂地跟着他们,看番,也不明白,只觉得胡人长得奇怪。忽然被羽燕然戳戳:“看那边。”
他指那行人,十分高大,比大周寻常人还要高出个头,穿着胡服,头发胡须都是极茂盛黑色,看起来衣着简单,腰间挎着弯刀却镶嵌着许多宝石,看就价值不菲。
“那是西戎宰相兼南大王,呼里舍。”羽燕然眼睛亮起来:“如果是他打头阵话,那人定来。”
别不说,明政殿饭还是好吃。
太子第天摄政,明政殿比伺候圣上还尽心些,连伴读饭也做得十分精致,羽燕然边吃边感慨:“还是宫里厨房好,在边疆什都不想,就想这些吃。”
敖霁冷笑:“好有出息人。你说想京里姑娘,都看得起你些。”
“你以为跟你样,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羽燕然笑嘻嘻:“告诉你吧,边疆姑娘才好呢,又漂亮又泼辣,你要是敢辜负她,她能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当项链戴。”
言君玉正吃肉丸子,听到这话,吓得哆嗦。
“谁定来?”
“西戎王长子,蒙苍王子。那可是个狠角色。”
“有多狠?”敖霁不以为然。
“西戎自从他掌军后,与边疆交战数十次,未尝败。”羽燕然神色凝重:“不然你以为圣上为什动和亲之念呢?”-
言君玉回到德政殿,已经是黄昏时候。
“这厉害姑娘,恐怕看不上你这马曹。”
言君玉现在已经知道他们互骂“狗监”和“马曹”是什意思,原是他们在宫中挂职,羽燕然挂在上驷院,敖霁挂在鹰犬处,所以互揭短处。说起来,这外号还是容皓起,据说容皓这家伙最擅长就是起外号。
“懒得跟你说。”羽燕然催促言君玉:“快吃快吃,吃完带你溜去胡人使馆看看,你还没见过胡人吧,教你怎分辨北狄胡子和西戎狼。”
言君玉本来是不想去,但是经不住他和敖霁人边,拎小鸡样,吃完饭就把他拎走。
所谓“万国来朝”,其实也不过是大周附近二十来个附属小国而已,其中几个主要胡族,都是被大周穆宗皇帝打服,议过和,不能算属国,用两国文书上话来说,叫“兄弟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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