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看向季凌,吸吸鼻子,竟然眯下眼睛,笑笑。
“当然啊,把那块手帕哭湿,开始哭不出来,后来就开始想难过事,想为什别人有爸爸没有,
很快,怀里人开始抖几下,然后季凌再次被推开,他看到林想嘴角似乎带着些笑,声音沙哑地对季凌说:“不哭。”
“为什?”季凌问。
“哭好。”林想说,他说话腔调带着些黏糊糊味道,呼吸也很灼热。
挣扎下,季凌很快松开手,林想理理身上卫衣,又看到季凌胸前被自己哭湿块。林想抬起手,轻轻碰碰那块,看会儿。
“原来人眼泪,滴滴那少,累积起来还是很多。”林想莫名其妙地说道。
公寓地下室,或者是他得知自己不过是季凌用来赌气筹码时,都没有露出过这样表情。
说不好林想这叫逆来顺受还是看得太透,季凌直觉得,林想属于那种极其坚强人。
突然,林想右眼开始快速眨动,他抬起手揉很久,还是很难受。季凌伸过手,再次让他抬起脸看向自己,然后拨开他右眼那边散落碎发,又用手指轻轻拨开林想眼皮,右眼红得很厉害。
因为刚刚哭过场,林想睫毛扎进眼睛。
季凌按住林想,用手指给他轻轻揉动眼眶,但他没有做任何试图吹气动作,林想被他揉得又流出生理眼泪,睫毛顺着泪水冲出来。
季凌不知道该说什,他认为林想此刻说每句话,都没有什底层逻辑,配合他表情,显得十分随心所欲。
指尖还点在那块上,林想低声说:“小时候很爱吃甜食,但是家里没钱,吃不太起,邻居有个哥哥,他舅舅总是会给他买甜巧克力。”
“然后呢?”季凌忍不住问道。
“嘴馋嘛,那时候年纪很小,没什脸皮厚概念,就直接问他能不能给吃。”林想手指继续无意识地轻戳着,“那个哥哥很顽皮,但小孩子也不是故意,他拿张手帕给,说如果能把手帕哭湿,就给五颗巧克力。”
“你拿到巧克力?”季凌问,他感觉自己被林想戳到那块,湿润地贴在皮肤上。
“谢谢。”林想带着鼻音,低声说句,他还被季凌抱在怀里,觉得有些尴尬,往后缩下,想要挣脱出来。
可季凌没有松手,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僵持几秒,从这个角度林想需要微微扬起脸来看季凌,他能看到季凌下巴上,有些难以察觉胡渣。
季凌长得很帅,他几次出现在八卦杂志上,被狗仔队偷拍照片,放在明星起也并不显得落下风,但季凌眼睛有些细长,令他看起来很严肃,时常让林想联想到电视剧里上司。
林想在星城时,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没有经过太多挣扎边接受它。
突然,季凌按住林想后脑勺,把他重新按到怀里,林想听到头顶传来低沉声音:“可以再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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