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衣服前胸湿块,但没有推开林想,他感觉林想抖动渐渐变弱许多,才稍微松开手,抬起他下巴。
林想身体还被季凌抱在怀里,他眼睛和鼻尖都发着红,有些下垂眼尾连带着被沾湿睫毛,都让他显得很无助。
季凌看许久,吸口气,抬起手拨开那缕挡在林想眼前刘海,又在他太阳穴附近用手指来回抚摸几下。
在季凌记忆里,他没有见过这样林想——哭得这样伤心,像是失去最重要期盼那样。
无论是在美玲餐馆天打工十二个小时,泡在全是烟油味厨房、住在廉价、随时可能被查封
他倾身把抽纸拿到旁边,抽这张出来,递到垂着头林想眼前。
林想没有接,但那两张纸正好在他眼下,很快季凌感觉到手指尖有些液体触感,纸巾湿角。
“林想。”季凌喊声,对方没有应答,他收回手,把纸巾丢开,用些力把林想肩膀掰过来。
林想始终低着头,哪怕是面朝向季凌,肩膀帮他按住,也不肯抬起头来。
他哭得几乎没有什声音,像是极尽忍耐后自,bao自弃。
林想伸出手,推下站在跟前季凌,想要他让开些,季凌很快后退几步,让出块空地来。
墙上挂钟显示,时间不过才十点刻,但林想觉得仿佛过已经很久,可能比他来联盟国四年还要久。
“林想。”季凌喊声,“你回去睡觉吧。”
林想看眼季凌,坦白道:“睡不着。”
“那你想干嘛?”
下秒,林想被季凌抱住。
由于两个人都侧身坐着关系,拥抱姿势贴得并不紧,季凌只手环住林想,另只手轻轻按在他后脑勺上。林想挣扎下,最终放弃。
在悲伤时候,遭遇安慰往往会让情绪加倍地决堤而出,就如同此刻林想样。季凌身上香味笼罩着他,像黑暗洞穴里,手电筒照过来光亮那样。
林想并不是没有与季凌拥抱过,在最初那段时间,季凌经常会在公众场合拥抱他,但那些拥抱与今天都不太相同。
季凌变得生疏、死板,手掌下轻抚过林想后脑,下又滑到他背上,继而又回到后脑上——像刚刚养宠物,不知道如何安抚主人。
林想其实什也不想干,他大脑片空白,刚刚事情还未完全消化,甚至怀疑是不是场噩梦,等会他就会醒来,时间还在九点,切尚未定论。
看林想半天没说话,季凌重新坐下,按开电视机,画面又开始闪动,由湖畔空镜转移到间陈旧公寓门口。
季凌突然听到些很低啜泣声,他侧过头,看到林想把头埋得很低,头发挡住他脸颊,肩膀在细微地颤抖着。
伴随着电影里故事推进,林想哭声越来越大,抖动也越发地厉害。
季凌看到林想抬起手,愤愤地,有些粗,bao地擦下眼泪,卫衣袖口处沾湿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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