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应该还没来得及洗漱,他穿着灰色睡衣,头发有些乱,眼睛也因为不规律睡眠显得浮肿。
看到林想独自人坐在那边喝粥,他似乎愣下,问:“周姐呢?”
“刚刚还在,可能出去超市。”林想放下勺子,问:“你要喝茶吗?”说完就准备起身。
季凌喊住他,“你吃吧,自己弄。”
于是在连接着厨房餐厅里,林想继续低下头吃他早餐,季凌在背后料理台上开始煮茶,时不时传来橱柜门打开合上,瓷器轻轻碰撞以及
“不是昨晚吗?”林想坐下后,问道。他记得克莱尔有告诉他,季凌航班应当在昨晚十点抵达首都。
“应该是晚点吧,昨天没睡好,恰好少爷回来就起来。”周姐把筷子给林想摆好,叹口气,“刘铭说他们在机场延误很久。”
“哦,好。”林想搅动下碗里粥,说道。
吃早餐时候,林想觉得周姐似乎还有什话要说,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叹口气,说自己出去买点东西。
克莱尔发来信息,说移民局人下午三点到。
周四那天早上,林想起得很早,醒来时候窗外还没有阳光,他昨夜睡得并不好,直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半才闭眼。
入睡后,他做个梦,梦里是审查当日情形,在楼下客厅里,他和季凌并排坐在沙发上,移民局人和克莱尔、刘铭都在场,这间屋子难得见热闹。
开始他对于移民局长官问题都对答如流,季凌在旁边很少开口,偶尔需要配合时,才会说两句。
突然,移民局人问句:“你爱季先生吗?”
梦里林想沉默很久很久,他把目光从对面人脸上移开,移到茶几杯子上,长官又问次,林想动动嘴巴,开不口。
对于林想来说,今天是人生里极其重要天,但可能仅仅是对于他而言。
他母亲早已经通过和老头结婚拿到身份,而自己拿不拿身份,于季凌而言,原本也不算什重要事——他们之间关系,算是种不那难看交易。
得到什,就要付出什。
林想很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来到联盟国后更明白。换作其他人,理应对季凌感恩戴德。
“周姐……给泡杯茶。”楼梯上传来季凌低沉声音和脚步声,他往下走,走到餐厅,看到林想。
他非常着急,背后都沁出汗水来,有种被‘鬼压床’同感,最后他侧过头,求助地看向身旁季凌。
客厅灯在季凌问出这句话后,突然暗,电视机不知道何时打开,闪着光,季凌侧过头,沉声问他:“你爱吗?”
梦十分突然地结束,林想醒来后仍旧觉得后怕,他喘着气,愣片刻,想到那些问题集上根本不会有这道题,才稍微安心些。
洗漱过后,林想下楼,周姐正在准备早餐,只有单人份。
“少爷早上四点多才到家,还在睡。”周姐指指楼上,说,“他应该不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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