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想好台词句句吐露,每个字都是用舌头滚刀尖:“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或者你愿意说句你爱吗?现在对着说。”
太卑鄙。
他爱他,是爱整个他,包括他爱着别人部分,但现在他要逼他舍去。
“。”
高允哲说第个字。他说好几遍,只有这个字。
“你还真准备啊,万没准备怎办?”
他做出轻松语气,没有立即打开盒子。高允哲对着他伸出手:“拿来吧。”
对不起。
真对不起。
高允哲,要你再痛次。
不肯动,说给取暖。
高允哲也没让他进去,反而拉开大衣裹住他。两人依偎在起。更多雪落下,落到褚易眼睑与脸颊。酒精让他大脑有些晕眩,眼睛开始发酸,念头、计划与要说话都挤在他心底绕圈。他没有多少时间。
“你有心事。”
高允哲突然这说句,褚易在他怀里闻他身上淡淡信息素,“是吗,你怎知道?”
“每次你有心事,话就会变得很多。”高允哲将他搂得紧些:“你到底想与说什事情?”
他收声,最终放开他。褚易拾起支票,挂到圣诞树上。他上楼拎起藏在门口行李包,出门时汪嫂人都懵,急着喊褚
他在心中道歉,伸进衣袋,摸空好几次后拿出那张支票,递给对方。
高允哲原本有些不解。直到他看清支票上面写那个数字,看清下面人签名,他猛地抬头:“褚易,你做什。”
褚易见过他很多表情。如此震惊,如此不确定,却是第回。alpha在他面前展现出不知所措,他却不能品味胜利喜悦,努力放平声线:“还上钱,那份协议能结束吗?”
“你是生病还是发烧?”高允哲扔下支票,抓紧他肩膀:“这就是你要送东西?!”
高允哲用很大力气,抓得褚易很疼,但这些疼算得什。他酒醒,已经不能借着那点酒精麻痹自己,他不敢看高允哲,低头念:“不想与你耗下去,高允哲,累。从那次度假回来,等你等半年,想能等到你回心转意,但现在想明白,只要你心里有那个beta,就永远取代不他位置,你不会愿意爱。”
褚易抬起头,他多希望自己双眼睛能变作复印机,才好将面前人完整容貌全部记下。
“能有什事呢,”他轻声说:“只是想再次提醒你晚上要交换礼物,怕你忘记。你很健忘。”
高允哲看他很久,神情逐渐放松下来,“记性哪里有那差,”他抚掉褚易肩上雪,握住他手,“进去吧,外面太冷。”
他们回到起居室,汪嫂给圣诞树开灯,灯光斑斓,漂亮得刺眼。高允哲站在树边,从大衣口袋拿出个小小盒子。
他送上这份礼物时候,动作有些僵硬,也没有赠句圣诞快乐。褚易接过去,盒子很轻,他拿到耳边晃晃,听到像是什金属滚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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