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话,掉头走。褚易穿过街道,新春将近,四处都挂上红色节日装饰,总是灰色城市多几分喜庆。他直走,走到放在外套口袋里手都冻得僵硬,也不回头。只要前面有路,他就继续走。
脑子里团乱麻,无从整理。走过家餐厅时,褚易停下脚步。他被其中景象吸引。餐厅很小,桌挨着桌,人坐得满满当当。褚易透过玻璃窗朝里面看,气氛真好,热气都扑腾到窗户上,贴上层朦胧。客人吃着喝着,低声或高声谈笑,有尽兴,就牵起情人家人朋友手,合着餐厅放音乐跳舞。他们跳得随意,舞姿看着有些好笑,但都成双成对,头贴头颈交颈,彼此紧挨着摇摆,无人落单。
褚易靠近玻璃窗,他看得入迷,想让自己也走进这份热闹里。可惜餐厅侍应生走到窗边,刷地拉上窗帘,收走他眼前光亮。玻璃窗里温馨瞬间失踪,只倒映出个削瘦人影,呆呆与褚易回望。
他眼睛发酸,好想给这人旁边画上个谁来补足缺憾,变得像窗另边那样快乐些。可他怎也画不出,又怕对方等得太久孤独,就伸手,与人
“帮?你怎帮?小易,你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帮不。求求你,别再管行不行,就随去死行不行?”
她说得眼泪汪汪,拎起包逃走。女孩穿高跟鞋,奔跑时身影在夜色中摇晃,随时都像是要摔倒。
赵铭站在那里。他看很久,对褚易说:“易哥,你为什要揭美娜伤疤?她也不想这样,她很苦。”
“她要是坚强些,早能脱离苦海。”
赵铭难得对他嗤声:“不是所有人都能及时清醒,易哥,你说得容易,自己不也样?你嘴上为美娜着想,实际上说这些话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些。你填平欠债,用什方式和美娜都知道。看你硬撑,们心里都很难受。们没能力,在你最困难时候帮不你。今天找你和美娜出来,是想快过年,大家开开心心吃顿饭,暂时忘掉那些事情,你却……算,不多嘴,那件事会听你不再查下去,不早,先回去。”
他背上背包,转头就走。
“赵铭。”褚易叫住他。“抱歉。”
后辈摇摇头:“别,易哥,你没有对不起其他人,这句话,你最欠你自己。”
聚会聚得七零八落,分别时无人高兴。褚易心中不是滋味,坐下闷头喝酒。食客们看完戏后,纷纷调转脖子,回到自己饭局之中。排挡氛围热络,每桌都是好多人,只有褚易那桌空落落。他喝完两瓶酒,越喝嘴巴越苦,干脆去结账。老板娘给他抹零头,又跑去厨房打包盒煎堆塞到褚易手中,说多谢往日帮衬,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褚易提着装点心塑料袋,酒意上来头有些晕,他不想坐车,就在街上走。送他来司机不敢乱说乱动,慢慢开着车跟在后面。褚易被跟得心烦,转身说你回去吧,让个人待会,晚会自己叫士回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