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哲没有多留。他不给多余眼神,离开房间,并带走信息素,潮湿气味渐渐消退,像是无情海浪,将好不容易爬上岸人再次推回海中。
褚易靠在床边。他努力去吸取高允哲残留信息素,直到房内那些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才颤抖地卷起睡衣袖子。手臂上那道雨天造成伤疤还在,如今轻轻按,竟还会生出些许痛感。
生病时候他曾经想过,要是高允哲哪天来,他俩谈话气氛不那差话,就试着问问那棵树事情。,bao雨那天,他们都藏些话未与对方言明,如果有机会,他想说,也想听。
可惜有些东西总是稍纵即逝。褚易再摁下伤口。这时汪嫂推门进来,她见到褚易,怔怔:“褚先生,您脸色……您还好吗?”
挺好。他下意识地说,然后发现嘴没张开。他现在是在心里说话。
你要是不能回家看着,天两天,狗会等你,不吃饭也等你,但三年五年,它就会累,会想逃跑,那时只要人家丢块肉进来,它就可能跟别人走。”
这不是个很有尊严比喻。干嘛非要拿自己和狗比来比去,褚易想,但若是换成别什,似乎都不够贴切。
“那就走。”
高允哲声音冷冷:“不忠心狗,走也不可惜,更不值得追回。但你签过字,褚易,别忘记们协议。戴好颈环,闭紧腿,不要让alpha进这间宅子,这是你必须做到事情。其他,你没有资格向要求。”
心最里面位置有什穿而过。高允哲锁掉哪里是他后颈,连自由自尊等以自开头东西都并抹去。他身体、感情与生命都是商品,用来与高允哲交换那该死千万。他们只拥有这层关系,不可也不能更改。
那就是不好。不好。
褚易苦笑。当初那大言不惭地说将自己切都卖给他,让他做他主人,享受支配快乐。自己理应要万事听话,哄得高允哲舒舒服服才对——结果倒好,他不仅不哄他,还向他发脾气,埋怨他,以那种“你亏欠”姿态。
他真是个不合格雇员,居然想爬到金主头上撒野。
“对不起。”
褚易道歉。他做出听话模样,起身主动去拉高允哲手:“刚才人有点晕,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
对方自然是毫不留情地甩开他。褚易把手放回去,补个笑:“谢谢你过来,好多,让汪嫂上来陪吧,你忙话先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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