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几秒。褚易说,行,换就换吧。
点完菜,又拎两打啤酒,几杯下去三个人终于重拾往日气氛。美娜和他们聊同事之间耍心眼,赵铭则分享几桩偷拍糗事,听得褚易边夹菜边笑。他很久没这舒心过,在方宅吃饭总是独自人,嫌冷清也只好调高电视音量,才能使房子里多些人气。
赵铭啰啰嗦嗦,讲到最近工作太忙,娱乐生活版几个狗仔全被派往城中各处,跟踪那些阔佬们玩乐路线,他也不例外,已经睡车里好多天。
褚易问:“那你怎请到假,今天过来和们吃饭?”
赵铭嘴张:“主编听说要和你吃饭,就批半天假给。”
生活回到,bao雨以前。
高允恭来后次日,方宅周围多些安保人员,个个黑西装配墨镜,面容冷酷。褚易知道他们在防什,不多问,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事——高允哲恢复周次来方宅频率。alpha过来,有时做,有时不做,但只要留下,褚易就会尽心尽力地招待。他除在床上卖力叫两声,下床就做个哑巴,绝口不提多余事情。高允哲和姚家那边发展成什样,每周买本叁周刊就能知道,何必傻傻开口去惹金主不痛快。
两人相处模式日趋商业化,到点来,到钟走,买卖双方在某个方面达成共识,运转似机械般良好。后来也有过几次依存症病发,高允哲都不在。褚易吸取教训,锁房门给自己打补充剂。整夜,难受是难受些,但以前个人时他也是这熬过去,并不算太难。
空下来时间,褚易会去天眉山散步,顺便拍拍照当做调剂。他依旧跟着园丁照顾花草,只是那棵树没有再去碰过。为避免再受风雨侵袭,园丁给树加支撑器,圈圈着,很有生人勿近意思。
生活单调,那部早间经典老剧褚易早就煲完,结局令人唏嘘:alpha主角牺牲切,功成名就,却在个普通早晨被仇家当街刺死。临死前,主角想起因自己病逝初恋情人,音容笑貌宛若昨日。这时片尾曲响起:求天赐多刻,重温见你时忐忑。全剧终三字出现在屏幕中央,如梦幻泡影。
褚易没
二月中旬,临近新春,赵铭打电话来约褚易吃饭,说之前他托自己查事情有眉目,以及快过年,总要起聚聚,还叫上美娜起。
褚易答应。到约好日子,他换件高领衫,披上外套,让司机备车开去南区。
与赵铭约还是老地方,那家路边排挡。他下车时,赵铭和美娜已经到,正聊天,见到他后抬手示意,这里这里!
就算有意掩饰,两人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向送褚易来那辆豪华轿车。褚易当没看见,赵铭把中间位置让给他。他坐下,自然地和老板娘打招呼,问最近砂锅牛杂还做不做啦?好久不吃,怪想念。
老板娘笑着说这个冬天牛肉进量少,又贵,牛杂成本也跟着涨,们小生意负担不起,暂时停,换鸡煲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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