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轻尘笑道:“拟诏,玉宛如狐媚惑主,干预朝政,赐死;玉景……这些年也没什政绩,倒是占不少田地,就地免官、家产充公罢。”
玉宛如怔立着,这年轻温和王爷,只句话,就要自己命,毁父亲前程。
天崩地裂般,心头阵迷糊,已晕倒在地。
傅算韬咬着牙,却言不发。
檀轻尘抱起傅算韬,道:“十四叔带你回书房,跟你好好说说响马案正经事。”
说着嘻嘻笑,明媚娇憨。
檀轻尘回头问道:“这是谁?”
小英子道:“今年刚选入宫伺候皇上玉宛如。”
傅算韬年纪尚幼,却也选几个官宦女子入宫陪他玩耍读书。
檀轻尘点头,缓步走近前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贺敏之立即睁开眼,目光里有种冰冷古怪,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这些时日以亲情动之,还是阻不檀轻尘势在必得决心,想必求他他也不会答允放手。
檀轻尘用罢午膳,照例批阅奏折。到未正时分,见贺敏之仍在大睡,想想,吩咐小英子跟着,去宫里看看傅算韬,回禀响马案。
檀轻尘便装简行,到皇帝日常所居殿中却寻不到人,小英子问几个宫女,道正在御花园里看鲤鱼。
立时就有伶俐,跪问道:“奴婢这就去把皇上叫过来?”
笑笑:“刚才那道诏书,便由算韬亲拟罢,也让十四叔看看算韬字,写得有多好。”
路走着,傅算韬泪滴滴落在檀轻尘衣襟上,终于哭得抽抽噎噎。
檀轻尘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道:“十四叔跟你差不多大时候,也曾哭过……嗯,那时在你父皇太子府中。有个侍卫待很好,却被你父皇挑个错赐死……后来就去白鹿山,师兄弟们也都不敢与多亲近,只个小
傅算韬回头拿鱼食,眼看到檀轻尘,立即放下手,站起身来,软软童音有些颤抖:“十四叔。”
旁太监内侍已低头跪倒片。
玉宛如却甚是好奇,初次见到这位宫中众人谈起即色变摄政王,却想不到竟是如此人品俊雅。
檀轻尘柔声问道:“你是玉宛如?父亲玉景?江南成州琳琅府丞?”
玉宛如听他说话声音低沉动听,致命诱惑,态度更是犹如春风拂面,不禁有些脸红,细声道:“是!”
檀轻尘温言道:“不必,自该臣下去拜见皇上。”
路花木扶疏掩映,走到御花园鲤鱼池附近,远远看到傅算韬正与个锦衣少女面说笑,面丢着鱼食,几个太监侍立在几步开外。
檀轻尘停住脚步。
只听傅算韬抱怨道:“十四叔越来越放肆,连魏兰亭都不能进宫带朕玩儿!也不让方太傅教朕读书,换个龚临,只会听他话……天下人都只知道摄政王,朕这个皇帝当着,点意思也没有!”
锦衣少女笑着劝解道:“臣妾在家中时,父亲交代,皇上正统继位,摄政王再大,也越不过皇上去,待皇上大些亲政,哪里还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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