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抱回寝屋,将他放置到软塌上,亲自帮他宽外衣,脱靴。
目光火热灼灼,贺敏之睡梦中似有所感,翻个身避开。
檀轻尘触碰到他肩头,热力直透单薄衣衫。
抚摸良久,却微叹口气,终于起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贺敏之立即睁开眼,目光里有种冰冷古怪,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看小英子脸不知是烫还是气,通红赛过猴屁股,不由笑得更加欢畅几分:“你这阉奴身上少些东西,脑子里却少不得,否则还能有什用处?”
小英子低着头,却捏紧拳头,眼神闪过丝狠毒杀气却强自压下,已暗暗立誓,有日贺敏之若失宠,定要不惜切,让他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十月初,响马大案终于审结,诸人犯依律具狱发遣。
之前贺敏之挑灯夜审,连着熬两个通宵,终于拿下主犯供词,待结案后整理完后续琐事,出大理寺时,已是正午时分,只觉得困倦欲死,头扑到轿子里,句话未说,就已睡过去。
檀轻尘已下朝看完结案卷宗,正在府中垂花门处等他归来,不时轿子抬入,却不见人走出。檀轻尘上前掀开轿帘,只见贺敏之发微散,蜷在宽大座椅上,半露着脸,兀自穿着黑色官服,衬得人似泓秋水般剔透,竟有种不真切感觉。
折子参贺敏行止不端、轻浮无礼,更捏造条流连花街柳巷罪名,只试探摄政王态度。
檀轻尘看,那分笑纹似刻在脸上不做稍变,十分淡定自若,只随手把折子扔,不加理会。
那些人摸不清底细,探不出端倪,也就按捺住不敢轻举妄动。
小英子偷着看到那份折子却是大喜。
这些时日贺敏之在摄政王府,只要见到小英子,必定要为难他,见不着也常吩咐他过来羞辱番。
番外2
春有百花。
贺
时无法自制,揽他入怀,细细亲吻他面颊。
贺敏之感觉脸上微痒,勉强睁眼,抬手推开檀轻尘。
檀轻尘笑道:“就困成这样?”
说着将他轻轻抱起,贺敏之安静伏在他胸膛处,微蹙着眉头。
檀轻尘忍不住下下吻着他眉心。
小英子本就是个心胸狭窄刻毒小人。
在宫中时,就曾为着个皇后甚喜小宫女骂他句“阉货”,在皇后殉葬后,朝得势,便把这小宫女折腾得不成人形,割舌头转手卖到最下等窑子里。
贺敏之曾在寿王府踹他脚,这脚之仇碍于檀轻尘直未敢有所动作,此时新仇旧恨只累积得心肺都要炸,恨贺敏之恨得牙髓都疼。
当下想想,趁贺敏之人独坐便去奉茶,袖子里不经意滑下那折子,啪摔在眼前。
贺敏之看他眼,打开折子看毕,却抬手将杯热茶尽数泼到小英子脸上,笑道:“你若真是个忠心奴才,就该盼着莫要出事。万有事,你家王爷定会徇私护短,偏偏眼下又是众目睽睽盯着,你说,对王爷大业好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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