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
“王爷,您知道吗?”
“似乎听说过那次两次……”
贺敏之判道:“张阿牛带犬上街,罚钱百文,十王爷明知故犯,罪加等,罚钱二百文。两位可服?”
两人均是大喜过望,尤其傅临意,原本满以为要尝到大理寺板子。
贺敏之笑道:“倒想起个故事,有大户养鹤,给鹤戴牌子作为标记,可惜日却被邻家狗咬死,大户告到官府,要求狗主抵罪,官批曰:鹤虽戴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争,何与人事?”
傅临意陪笑道:“这就是,本王即刻撤告,狗死也就死,与人无关。”
贺敏之微笑:“王爷英明,两犬相争,确不关人事。”话锋转:“只是这个案子,却不能这草草之,故事是故事,真这般审案,就是不合法令。”
傅临意张着嘴,心里七上八下。
只听贺敏之说道:“禽兽相争,也要看鹤是在哪里被狗咬死,若是邻家狗擅入大户家,邻家则要赔偿认罚,若是大户鹤擅入邻家,大户家鹤虽死,却也要认罚,若是当街遇上……就要看当时法令。”
军为民之依仗,此案若不重判,必失民心。”
“大宁盛世,来之不易,失民心则国乱。皇上仁厚,大宁律法却容不得你。”
提起朱笔,淡淡道:“校尉冯栖梧,罪行确凿,判寸磔五百刀之刑。”
南疆大案就此审定乾坤。
冯栖梧被带走后,贺敏之琉璃样眸光流转,凝注傅临意:“十王爷,下官这就听您案子。”
需知这些年靖丰新任*员,若想得个“不事权贵”清名,拿他做文章最是寻常方便,文帝也从不护短。谁知贺敏之只是罚区区二百文,傅临意登时喜上眉梢,只觉得这个贺大人千般万般好。
当下掏出锭银子,足足五两:“多罚些。”
两件案子审完,日已西沉,众人从巳时直坐到申时,只喝几杯清茶,均疲累不
“譬如王爷此案,靖丰府尹早有城令,纳福街繁华,禁私纵牲畜入街,所以两犬虽死,王爷与张阿牛,却还需认罚。”
傅临意苦着脸道:“贺大人,看在本王亲自登门送琴份上,千万莫要打……”
贺敏之冷冷道:“王爷这是要挟本官?”
傅临意立即闭嘴。
“张阿牛,你知这条城令吗?”
傅临意见他安安静静坐着,鸦翅似睫毛遮住眼中冷狠深沉,不禁心里有些发寒,忙道:“不麻烦敏之……”
贺敏之微笑道:“王爷有冤情,必是大案,微臣不敢不听。”吩咐道:“带张阿牛。”
案情十分简单,这天傅临意带着新买雪狼犬到纳福街溜达,恰巧遇上来城里卖狐皮猎户张阿牛,张阿牛所携黄毛猎犬与雪狼犬相争互咬,双双毙命。
傅临意雪狼犬千金购得,素来跋扈惯,又听说贺敏之正在审南疆大案,好奇之下,扯着张阿牛就来大理寺告状。
张阿牛从未见过这等阵势,上堂只跪在地上,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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