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之微微笑,自行进宫。
见文帝,道:“南疆大案已
魏府管家自是火眼金睛,觉得这位贺大人虽肤浅些,却难得懂事,当下含笑客套几句告辞,彼此欢喜,身轻松。
南疆大案足足拖个月未曾开审,监察御史已经写折子参贺敏之。
这天正是十五,适逢百官大朝,贺敏之下朝后,遇上礼部尚书方喻正,忙恭敬行礼。
方喻正年约四十,风华傲骨,直接道:“南疆大案贺大人打算拖到何时?”
因会试座师正是方喻正,贺敏之忙恭敬道:“此案关系重大,学生尚在思量。”
众人皆大笑,檀轻尘更是笑如春风:“本王唐突佳人,自罚三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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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檀轻尘负着手,在院中踱步思量,贴身亲信檀平道:“皇上这着有些出奇,靖丰各部要员王爷都知根知底,将来万乱,王爷也好有所安排钳制,可这贺敏之底细恐怕只有皇上知道,这番举动,莫非将来要让贺敏之执掌大理寺?倒是对王爷有些不利。”
檀轻尘停下步子,微笑道:“局势万变,却不离其中,只要是人,便有弱点。因势利导,洞悉人心,寻个合适机会,贺敏之也能为所用。”
想到贺敏之,不禁笑得有几分真和暖:“帮修书给贺大人,陈述清楚此案种种要害关系,皇兄喜怒难测,可不想贺敏之这案之后就此消失,那未免也太无趣些。”
方喻正轻拂袍袖:“你既自称学生,便以老师身份教导你几句。”
淡淡道:“百官中,刑官腰尤为折不得,大理寺掌控天下刑名,贵直尚平,不事权贵,明君如天,尚需法令如山,否则天下子民又何处讲个理?说个法?求个公平清明?”
“当日看你卷子,甚是推崇,虽偏法家之风,失儒家中庸仁厚,却难得身刚直傲骨,眼下看来,却是人不似文,很是失望。”
贺敏之也不申辩,声音平静:“学生受教。”顿顿:“学生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方喻正叹道:“白布染皂,强留不得,去吧。”
这天贺敏之接到檀轻尘书信,眼扫过去,却立刻笑着放到烛火上烧。
自接管南疆大案,贺敏之也不着急,数日来只在大理寺司直殿捧着薄薄几张纸卷宗仔仔细细看,看完吩咐寺卒衙役去买滴翠楼水晶肘子送给冯栖梧吃。
贺大人笑意仿佛春风拂面:“务必要把冯大人养得肥肥壮壮才好。”
夜里就有宫中太监便服来家,传淑华夫人赏,套翰墨轩文房四宝,本诗经,打开里面夹却是满满金叶子,贺敏之眉花眼笑谢赏。
又有魏侍郎府上管家亲自登门,知他本性爱财贪小,也不闹虚,直接奉上厚厚叠银票,贺敏之当面数数,整整万两,直笑得脸上浮上层绯红,嘴里说着:“这……这怎好意思呢?”手里却牢牢抱着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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