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笑道:“这个对得很是应景。”
看向贺敏之,目中有鼓励之意。
贺敏
傅临意惊道:“坏,这可不会。”
席间众人大笑。
文帝对这个宝贝弟弟也似毫无办法,笑责道:“不会便藏拙吧,只看三位新科。”温和却深沉目光扫视圈,道:“十口心思,思家思国思社稷。”
正是个拆字对。
龚临即刻应道:“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十王爷傅临意座位挨着檀轻尘,是唯常驻靖丰亲王,性情风流骄纵,从小不喜修文习武,只对吹拉弹唱纵犬扬鹰诸般玩耍兴趣盎然,到大些,更添拈花惹草毛病,偶尔还会民间猎艳,御史屡屡上奏参告,却屡教不改,令他长兄当今文帝极是头痛。
傅临意只比檀轻尘大两岁,与太子同龄,只要檀轻尘在靖丰,定会找他聊天玩笑,很是亲近。
此时顺着檀轻尘目光看过去,不由赞道:“老十四眼光果然不错,这个贺敏之钟灵毓秀,竟似玉雕出来人般。”看眼文帝,嘻嘻笑道:“大哥也不住看他呢。”
檀轻尘饮尽杯酒,笑道:“两个月前你刚被大哥打顿板子,伤口可都好利索?”
傅临意叹道:“又是那个该死方喻正,不肯把他女儿嫁也就算,还奏强抢民女,你不晓得,那个小翠娘看到白花花银子,不知多欢喜,再说凭你十哥人品相貌,小翠那丫头能伺候便是造化,犯得上去抢?”
温言道:“都起来入席吧。”
三人叩谢。
贺敏之抬起头看向文帝,缓缓站起。
徐公公轻轻“唉哟”声,文帝沉静眸子里露出些许惊异,声音竟有丝颤抖:“你叫贺敏之?”
檀轻尘目如深潭,静静看着含笑不语。
众人纷纷叫好,文帝点头赞许。
傅临意却低声道:“这个状元郎拍马屁功夫也是等好,不愧是吏部那个老狐狸儿子。”
檀轻尘只笑不言。
宋君博举杯,姿态潇洒:“八目尚赏,赏花赏月赏春光。”
别人尚未品评,傅临意已悄悄赞道:“赏春光说得极好,这人倒是不脱风流才子本色。”
檀轻尘侧目而视,点头道:“十哥确表人才,只是……”
“只是什?”
“只是你抢不是小翠娘,小翠娘欢喜,小翠不欢喜,所以那顿板子挨得不冤。”
傅临意大怒,刚要反驳,只听文帝笑道:“今日琼林宴,只看歌舞未免俗些,三位新科士子莫要拘着。”
沉吟片刻,道:“诗词歌赋想必难不倒诸位,今晚不妨松快些,朕出个对子各位对对罢。”
贺敏之恭敬道:“微臣正是玉州贺敏之。”
文帝顿顿,方道:“坐吧。”
时开席,文帝素来御下宽和,众人也不甚拘谨。
天色已暮,有宫女点上百盏琉璃灯,队舞姬进来跳回波乐。
珠晖似灯光下,贺敏之下巴微微仰起,清冷精致,檀轻尘看向他眼睛,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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