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周并无去路,但沿江再行二十余里,就有条三岔路,分别通往三个去处,渡口、驿站、城镇。
事发突然,柏啸青和乌云踏雪只有沿著江流而行,摆脱身後追兵後,到岔路口再做打算。
过刻多锺,柏啸青到达岔路口,身後追兵被远远甩开,他却勒住乌云踏雪马缰,停下步伐。
岔路口处,密密横排著列骑兵队,足有千骑之众,就拦在他面前。骑兵们铠甲兵戈森寒,从服饰和手持武器和精良程度来看,竟是皇城禁卫骑队。
骑队看见他,并没有立即行动。
以他征战沙场多年经验来判断,这样整齐队容,这样迅捷移动速度,绝不是商队,只可能是骑兵队。
而属於军中骑兵队,来到这小镇上理由,只可能是个。
原以为,已经将自己藏得再妥当不过,他们又是如何找到?
柏啸青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咬咬牙,捡起地上自己衣服裤子,迅速垫在乌云踏雪背部,然後跨骑上去。
这两年,乌云踏雪是真被当作驽马在使用。因为平日只扛扛煤炭、柴火之类东西,只有用来牵引缰绳,连坐鞍都没有备。
两年後,成复十四年,秋,丰镇。
柏啸青在这镇上,平平安安地生活两年有余。
虽说悬赏国贼告示贴得到处都是,但谁也不会怀疑到,个靠匹灰色脏马,专门替人拉柴拉煤讨生活疤脸男人。
这天清晨,天色微明,柏啸青如往常般,牵著乌云踏雪,到江边游泳。
柏啸青自幼就有每天锻炼体魄习惯,或习枪练剑,或打几套拳。但以他现在身份,这样做话,难免遭邻人怀疑,就改为渡江游泳,顺便让乌云踏雪吃点江边草,比总吃草料强。
其间,元渭骑著西域汗血宝马,缓缓行出,来到柏啸青对面不远处。骑兵队中,只有他未著盔甲,身穿袭衣料做工都极其考究青衫。
元渭比两年前瘦些,身形笔直地骑在马上,气势凛凛,衣袂在
“驾!”
柏啸青大喊声,乌云踏雪扬头长嘶,撒开四蹄,朝前方拔足狂奔。
无论如何,柏啸青还是对乌云踏雪脚力有绝对信心。
後面追兵,是没办法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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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伤疤是面灰敷就,遇水就会消溶,平常人多时候,他不敢下水,就只有清晨,天色将明未明时候游游。等到天亮,趁街上路上人还少,再用大斗笠遮脸,牵马回去。
他泳技只是比常人好点,但胜在身强体健,再加上此处江水水流和缓,很快就在江面上,渡个来回。
瞧著时候差不多到,他赤条条地挂著满身水珠走上岸,看到乌云踏雪面对著他,焦急地打著响鼻,半截马腿已踏入江水中。
“怎麽,老夥计,你也想洗洗……”柏啸青笑著去牵它缰绳,笑容忽然慢慢凝固在脸上。
薄薄雾霭晨光中,他隐隐看到马队影子,听到马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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