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委顿下来,神情绝望而无助,苦笑着摇头:“以为可以拼死搏,可非但无法改变他命数,连自己也遭天谴。”
逆天而行绝无可能挽救,只能哭着问察必:“你告诉,你还有什心愿未,定帮你去实现。”
“心愿……”察必呢喃着,怔怔地看着,突然点头,“是,你可以帮。”
话音刚落,她突然个翻滚化出真身。与她相识这久,还是第次见到她真身——异常美丽半蓝狐狸,体形比大整整倍。她从口里吐出颗七彩环绕珠子,珠子悬浮在她面前,灵力漫溢,那是她修炼千年内丹。她猛会挥掌,珠子迅速飞到头顶,透过额头莲花形疤痕,倏地钻入不见。
大惊,急忙将手按在额头斑痕上。着急地低吼:“察必,你这是在做什?”
四十三岁真金看上去足有六十岁,满脸皱纹,极度虚弱。看到他脸上被隐隐死气环绕,心中咯噔下,鼻子立刻涌上酸涩。“禅让”事件让真金惊吓过度,他怕是没几天可活。
察必闻到气味,突然睁开眼。看到躲在帷幔后,她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让身边所有人退下。真金起初不肯,察必以命令方式让太子府人即刻带他回去躺着养病。等所有人都退出房间,走近她,声音战栗:“察必,你到底怎?”
她满脸都是皱纹,丝毫看不出曾经风华绝代,挣扎着说道:“命不久矣。”
犹是不信:“怎会呢?你是灵狐,你寿数怎可能这短暂?”
她苦笑声:“如果没有为真金强改命格,自然可以长长久久地活着。”
察必瘫软在床上,浑身蓝色皮毛迅速转白,脸上起层层叠叠皱纹。她闭上眼睛,声音苍老不堪:“小蓝,有内丹,你就可以恢复人身。求你,去见真金!他看见你,定会非常开心。”
哭着点头:“好,会以你灵力为真金续命——”
“不必。无法完成他治国理想,他绝不会愿意做活死人苟延残喘。”察必断断续续地费力吐字,“你只须陪真金
倒吸口气:“更改个人既定命数,这可是逆天之行啊。你怎会如此糊涂?逆天而行,不但多年修行会毁于旦,连魂魄都会烟消云散!”
“怎会不知道后果?只是,你也是做母亲,你会不理解为何逆天而行吗?”她哽咽着掩面痛哭,“真金他活不几天!”
心里难受,哭着说道:“你可以像样,以灵力为他续命——”
她打断,眼里是回光返照光彩熠熠:“你消耗大半灵力,再度被打回原形,也只为八思巴延续三年不死不活性命。不要像你那样傻,要真金登上大位,实现他心中治国梦想!”
理解她痛苦。当时为八思巴苦撑三年,想到每天都有可能会离开,那股绝望蚀心滋味无人可倾诉,都不知自己是怎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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