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呀。”达尼脸疑惑,跪在地上微微发抖,过会儿突然想到,“伯父是说,达玛在跟玩捉迷藏时,不小心磕碰到额头之事吗?”
此事下人早已通报给们。当时达玛蒙着脸,不留神额头撞上柱子,起个大包。虽然当时疼得哭,倒是没什大碍。
八思巴点点头:“达尼,你可知罪?”
达尼急忙叩头称罪:“伯你,是错,以后会小心。昨日老师已经责罚过,让跪着念两个时辰经文。”
八思巴扭头对尚尊说:“达玛是萨迦继承人,不容有任何闪失。尚尊,口述,你来写下萨迦法王口谕。”
学问小人自大傲慢,学者为人和蔼而自谦;小溪经常大声喧哗,大海往往静默无声。
——《萨迦格言》
公元1280年——阳铁龙年(庚辰)——元至元十七年八思巴46岁达玛巴拉13岁真金37岁“
扎巴俄色刚刚告诉,达玛今天道果法学得非常好呢。”撑着疲倦身子将窗帘拉开,燃着藏香室内顿时亮堂许多。冬日阳光透进,照射到床上那瘦弱干枯身子,带入丝活气。拿起他手臂慢慢搓揉,为他活动下肢体。他这几年消瘦得太厉害,为他搓揉时,只摸得到瘫软皮肤与硌人骨头,每每都让禁不住落泪。
其实,扎巴俄色来禀报是另件更重要事情:八思巴二弟,留在大都继任帝师仁钦坚赞,去年卒于大都。消息传到萨迦,可不敢让八思巴知道。他身体已经不起亲人离世伤痛。
吸吸鼻子,强撑出丝笑继续说道:“还有事。达玛和觉莫达本感情直很好,如今达玛十三岁,看他对觉莫达本应该不仅是姐弟之情。你虽然解除他们俩婚约,可如果达玛真喜欢,还是让这对孩子在起吧。”顿顿,让胸口袭来疼痛慢慢过去,方才涩着嗓子说出,“不希望,恰那悲剧再发生在儿子身上。”
他呼吸微弱,喘息许久才哑着嗓子说出:“你是他母亲,达玛事,就由你来安排吧。”他停下歇息片刻,挣扎着继续说道,“你让扎巴俄色去把达尼叫来,要见他。还有,把尚尊也起叫来。”
微觉诧异,为何他突然要见达尼?在萨迦这三年里,他对达尼可是不闻不问。蒙上头巾,将蓝眸蓝发遮住,出去找扎巴俄色和尚尊。就是这样走动番,已经头晕眼花,气力不支,在屋外歇息许久,看到达尼进屋,才跟着进来。
达尼已经十九岁,高大结实,面阔耳大,活脱脱是年少时意希迥乃。他走近床边,怯怯地喊声伯父。八思巴示意要起身,急忙扶起他,让他靠在肩上。八思巴抬起瘦长手臂,颤抖着指向达尼,声音虽弱,却是丝毫不容置疑:“跪下!”
达尼吓跳,刚叫声伯父,八思巴凌厉地瞪他眼,他立刻吓得扑通跪下。八思巴厉声责问:“你昨日做什,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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