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巴难堪。周围众人等表情各异,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也有人心看热闹。堆让皱起眉心,对着手下耳语几句,手下即刻领命出去。不会儿,好几名五大三粗仆从出现在寺门口,向着觉丹热智走去。
八思巴突然站起,以手制止那些走进来仆从。他缓步走到大殿正中,站定后微微笑,心平气和地说道:“觉丹热智大师,也正好有诗兴,临时想出几句诗歌应和你诗,念出来让大家也品品,如何?”
大殿内即刻寂静无声,所有人皆注视着镇定自若八思巴。只见他风轻云淡地念诵:“教法有兴衰是佛陀所言,众生幸福是业缘所定,教化切要按情势指导,不懂这三条就不是贤者。”
大殿内响起交头接耳嗡嗡声,许多人皆点头称赞,大声叫好。八思巴在如此短暂时间里就迅速作出应和之诗,不仅押韵,还巧妙地将觉丹热智名字也镶嵌入诗中。“觉丹热智”藏文意思即是专心学佛贤者。如此敏捷文思,聪慧急智,实在令人拍案叫绝。觉丹热智万万没想到八思巴不是以强制权力而是以诗歌还击,顿时呆若木鸡,无法接腔。
八思巴环视众人,面色沉毅,目光坚定:“虽有圣者之名,却愧在这些年多将精力放于政务之上,于佛学精要与各派典籍,确是有疏忽。这次能向噶当派诸位高僧学习,是前世修来福分,极其珍惜。觉丹热智大师编撰《大藏经目录论典广说》,为传播佛法所立下功德,实在令敬佩不已。但大师闭关修行多年,可知藏地现在所处是何等局势?大师所想,是要将藏地与世隔绝。此等想法虽好,却是行不通。”
他声音仿若珠落玉盘,铿锵有力。见众人皆在沉思,他朗声道:“蒙古人先前并不信奉佛法,他们自有传承多年教派,称为萨满教。从伯父开始,们竭力让蒙古人皈依佛法,停止对藏地征战。即便种族不同,言语不通,可佛法面前众生平等。衣袍服饰不是问题症结,让藏地不要再四分五裂下去才是如今情势!”众人如醍醐灌顶,皆是大梦方醒模样,连觉丹热智也惭愧地低下头。堆让对那几位不知该怎办仆从丢个眼色,仆从们急忙退出。堆让上前打圆场,对八思巴恭敬地躬身行礼:“国师,先前是等眼界太浅,没有看淸形势。如今听你番箴言,幡然醒悟。曲弥愿意遵从萨迦法旨,划分三千户米德。”
八思巴脸上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笑容。遮蔽着大殿窗口乌云被风吹散,阳光如金鳞般洒入,照在站在大殿正中八思巴身上,仿佛为他披上层金色背光。他在这层金色光芒中,神情消朗,翩然出尘。大殿内所有看到这奇景之人,皆匍匐叩首,顶礼膜拜。
顺利完成任务八思巴坐上马车,在堆让和大群噶当派僧人欢送声中离开曲弥。他打算再往南走,去后蔵最南边乃东拜见绛桌万户侯。暗自叹气,本以为可以回萨迦见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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