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桑布苍老声音响起:“法王应该还有急性,白兰王定是不记得。这里,是你们母亲居所。你们兄弟俩都是在这里出生。”
恰那猛地抬眼看向八思巴,八思巴眼含泪水朝他点点头。恰那怔怔地走向卧房,推开门,映入眼帘便是正对着门靠墙摆放婴儿摇篮、婴儿站桶,还有孩子玩木马、摇椅和轱辘车。释迦桑布上前打开窗帘,阳光透过窗口洒入室内,照射出条跳跃着尘埃光柱。那些久远婴儿用具,在氤氲光柱里显得模糊不清。
八思巴走到木马前,轻轻摇摇,扬起阵
父亲第三个姨娘所生,八思巴与恰那急忙对她行礼,卓玛将两人拉着介绍家族中亲朋,他父亲五位妻子已经故去三位,如今只剩下三姨娘和五姨娘,分别是卓玛和意希迥乃亲娘,还有他们二姐二姐夫,三姐三姐夫,四姐四姐夫,大堆外甥外甥女,光是名字就绕得人头晕眼花。
恰那对着那群黑压压亲族看眼,奇怪地问卓玛:“大姐夫呢?”
谁知卓玛突然红眼,难过地低下头:“前两年病死。”
恰那自知失言,急忙道歉。
“不碍亊.你们从汉地来,带着那多健壮汉子。给卓玛物色个好,让她下半辈子不愁,岂不是美事桩?”个颇有些沙哑女子声音响起,原来是五姨娘在插科打诨。五姨娘今年还不到五十岁,浑身挂满大颗珠宝首饰,头上巴珠沉得要坠下地来?她又瘦又小,皮肤已经松弛,涂脂抹粉脸上依稀看得出当年美貌。
恰那没有理睬,转头跟着八思巴拾阶登山?兄弟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五姨娘尴尬万分,却不敢当众撒泼。旁边早有人在偷笑,五姨娘更是愤恨,将手中帕子狠命缠绞,似能绞出水来。
海拔如此之高,偏生台阶又是那陡峭,恰那爬得气喘吁吁,胸闷心跳。进入最主要乌则宁玛大殿,此处正中供奉着座高大镏金文殊菩萨像,旁边侧安放着萨迦初祖贡嘎宁波,二祖索南孜摩,另侧安放着三祖扎巴坚赞和四祖班智达雕像。四座祖先雕像均是头顶红帽,身披华服,手结说法印。兄弟俩虔诚地磕头参拜,奉上七碗取自羊卓雍措圣水,亲手置换佛前酥油灯。
稍作休息,八思巴便迫不及待地叫释迦桑布领着参观萨迦寺,恰那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仍起跟来。走几处拉章(藏语佛殿之意),参拜释迦牟尼像和金刚手菩萨像,释迦桑布领着兄弟俩走入处僻静院落。此屋外观看来完全不像佛殿,小巧秀气,在众多佛殿侧旁颇有些异类。
推开咯吱作响木门,灰尘扑扑落下。正屋中间是座小巧菩萨像,两旁圈炕头,摆放卡垫早已陈旧不堪。墙上本有细腻精致壁画,却因蒙尘太久,颜色褪落,甚至有几处墙皮剥落。地上巨型火盆中,灰烬与尘埃融在起,述说着久远岁月。
八思巴环视着屋子,浑身突然打起战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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