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那直在跟忽必烈宠臣阿合马喝酒。此人是回族人,早年出身贫寒,是察必父亲家奴,跟着察必陪嫁过来。他为人机灵,口才得,很快变取得忽必烈信任。忽必烈跟阿里不哥銮战,又要营建国都,急需用钱。阿合马便投其所好,为忽必烈敛财。此人有雁过拔毛能耐,连蚊子腿上都有本事剐下肉来。在忽必烈兴建帝国初期,四处急需钱用当口,阿合马这种特殊才能很快便使他脱颖而出,迅速上位。
阿合马手执酒壶边为恰那满酒,边不停地说着阿谀奉承话。恰那来者不拒,统统昂头喝下。真金上前将已半醉恰那拖到自己案前喝酒,对阿合马讨好笑脸只冷冷瞥。刚直真金向来与阿合马不对路,阿合马那些龌蹉敛财手段和巧言令色让真金非常厌恶。忽必烈眼前红人居然当众吃主人家白眼,阿合马下不来台,只得讪讪地找个借口提前退
墨卡顿,不知原委人只会责怪八思巴兄弟俩忘恩负义。这是八思巴绝对无法容忍。
所以,不是恰那习惯不反抗,而是恰那知道哥哥心思。
长长地叹口气,扭头看向夏末傍晚天空。西方布满晚霞,赤紫相杂云朵中,漫天彩霞与茫茫雾气连为体,仿佛五色宫灯,瑰丽缤纷。残日坠入层层云幕,远处群峰被夕阳余晖勾勒出层叠青黛山形。
脚步声渐进,无须回头也能辨出那是恰那。欣喜声音飘入耳际,身子已被他轻轻抱起:“小篮,正到处找你呢,不想你却在这儿看夕阳。”
他身着简单棉质单衣,刚沐浴过身上飘着淡雅皂香,沁人心脾。暮色下,他双眼如星辰般明亮,墨玉般眸子波光流转,笑窝浮现在丰沛神俊脸上:“与大哥对着地图研究多日,再参考先前奏报,今日已定好所有驿站地点,共要设置二十多处呢。不日便禀明大汗,派遣使者入藏。等驿站建成,从燕京到萨迦就会方便许多。”
帮八思巴做事是他所有精神支柱,他每日多会跟絮叨这些工作细节。他与起看着夕阳坠落,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
告诉他:“启必帖木儿找摩卡段谈过,告知利害。想必墨卡顿不久就会来找你妥协。”
“别提她名字,不想听。”他身子僵,很快转移话题,“明日真金皇子大婚,你陪去参加婚宴吧。”
真金婚礼极为盛大。见到真金新娘,15岁阔阔真。出乎意料是,阔阔真不像般蒙古女子那般高大健壮皮肤粗糙。她娇小身体玲珑有致,肌肤细嫩白皙,长相甜美可爱。婚礼上虽然羞红着脸,却毫无扭捏之态。亲族之人起哄要她喝酒,她昂头便喝,豪爽之极,晚上还领群小姑娘围着篝火跳锅庄,优美舞姿与亮丽歌喉连真金也不由得看定眼。
这般娇憨活泼毫不做作性子着实让公公婆婆喜欢,察必满足笑直挂着,总也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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