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个音结束,她个华丽转身,半跪在恰那面前。恰那仍沉浸在歌声中,没有言语,脸色已从之前淡漠现出几分暖色。丹察曲本解下腰带双手捧到恰那面前,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恰那阿哥,阿妹与你换腰带,情牵世不分开。”
恰那脸色变。藏人在男女之事上更为随性,没有汉人传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若是看对眼便互换腰带,不需要婚约也能有亲密关系。恰那急忙退后步连连摇头:“小姐不可,已有妻子。”
。三哥是庶子,母亲只是婢女,他又非可继承家业幼子,高门大户便看不上他。可他又不愿屈就。这也是二哥虽已26岁,至今尚未娶正妻原因。”他裹紧上好羔羊皮袄子,双手撑头半躺在坡地上,在稀疏寥落草皮里寻出根草衔在嘴里,与—样看着漫天星斗。
“三哥来燕京,力邀次仁嘉同行。他应该是想让次仁嘉看看大哥在忽必烈大汗面前举足轻重地位。次仁嘉若能跟萨迦派联姻,也就是搭上蒙古人势力。所以他同意走这趟,是想考察意希迥乃做他女婿是否合格。”
“那个次仁嘉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对谁都笑眯眯,实际却是个精打细算主。丹察曲本贴着脸缠你,他只在女儿实在缠得过分时适时约束下,其他概不管。看来,见你之后他就已经抛弃意希迥乃,你才是他心中最理想女婿。”用爪子挠挠他胸口,憋着笑问他,“你就不打算考虑下吗?”
“小蓝,对她绝无这种心思!”恰那猛地坐起身,声音下子抬离几度,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急忙稳稳情绪,“再说,绝不会为个不熟悉女子与三哥交恶。”
正要开口,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忙跳进恰那怀里悄声说:“有人来!”
银色月光下,少女袅袅婷婷地走近。精心打扮过丹察曲本头戴棕蓝色彩线氇氇制作圆筒帽,珊蝴和珍珠串成长耳坠直垂到肩,身上是五彩细羊羔皮袍子,腰系根红绸绿带。犹如开屏孔雀临观眼前,绚丽色彩令人眼花缭乱。
“恰那阿哥,正在到处找你呢。你侍卫说,你个人带着只狐狸在散步。”她掩嘴咯咯笑,笑声中带着刻意娇俏,“你侍卫说呀,你散步时绝不允许有人打扰。”
恰那站起身行礼,语气里是淡然客气:“小姐找不知何事?”
“自然是有事。”她走近恰那,火辣辣目光直缠绕在他身上。双手高举过顶做出种种撩人舞姿,边旋转如万花筒,边热情高歌:
“对歌唱到月升起,越唱心里越欢喜;拿根腰带拴住月,不让月亮落下去,和阿哥述情话。“她虽容色普通,却有副亮丽好嗓子,首情歌唱得极其动人。高亢处若海豚细啼,低婉处若泣若诉。舞姿虽不能与汉女细婉盈弱相比,却胜在质朴大方充满野性。月光下舞动着丹察曲本顿时魅力四射,连见惯各色歌舞表演恰那也被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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