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佛法之故,得与诸公相聚,看来今生难以尽心,只好
姚兴撑不住多少时间。姚兴晚年,几个儿子在老爸还没死时便争得不可开交。姚兴死后,太子姚泓继位不到年,便在刘裕攻打下破国身死。这些,将在公元417年发生,离现在只有八年时间。道恒若去隐居,也能免得经历这场战乱。
道恒摇头叹气:“唉,古人有言:‘益货者损神,生名者杀身。’若逼太甚,也只能如此。”
道恒随着同踏进爸住所。大堂里有很多人,爸卧室外还围着不少人,都是爸弟子们,面露忧色,却不敢进门打扰爸。
让道恒在外等候,自己进卧房。房里只有他和僧肇:他侧卧在榻上,手上拿着经文,还在念诵着,旁僧肇奋笔疾书。
“爸!”
年不见,他比皮球还圆。
“道标,听说你回来,赶紧来找你!”气喘吁吁地奔到面前,瞪圆眼睛打量,“你什时候回来?怎点都没变?”
呵呵笑:“昨日回来。”对而言,时间只是过去半年,当然不会有什变化。
道恒挽住手臂,兴冲冲地往爸住所走:“你还没见到师尊吧?他如今身体不适,已卧病几日。听说昨晚,他召集外国弟子为他念咒,不知今日情况如何。”
“已见过他,昨日便住在他那里。”淡淡地解释。昨夜是让僧肇召集爸龟兹弟子,在爸卧房外念夜经。果真惊动姚兴,他现在正从长安赶来。
僧肇诧异地抬眼看,赶紧改口:“师尊,你怎还在译经!你现在该休息!”
“时日无多,这《大品般若》还未校对完,总得要做完才好。”他对温和地微笑,又转头问僧肇:“校完?”
僧肇落笔,拂去额上汗珠,轻嘘出口气:“师尊,总算是做完。您赶紧休息吧。”
他却摇头:“去把所有弟子都叫进来吧。罗什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
卧室挤得无立锥之地,空气虽然闷热,大家却无不满之色,都眼圈红肿着看爸。爸精神不是太好,可能是这几天夜以继日地工作,消耗太多体力。他让扶起他身子,盘腿坐在榻上,对着诸人扫视眼,开口说道:
“要不是你,也无法拜在师尊门下。这四年,从师尊处学来,比前三十年学到还要多。”他叹口气,真诚地对说,“谢谢你,道标!”
“道恒,陛下还在逼你还俗?”
他长叹出声,郁闷地吐气:“直觉得刘勃勃必反。便劝陛下莫要委刘勃勃以兵权,可惜陛下不听。两年前刘勃勃果然反,陛下懊悔莫及,便又来逼迫还俗从政。若不是师尊劝阻,师兄也会跟你样,走之。”
姚兴统治后期,朝政塌糊涂。没有好谋臣,便打主意到道恒身上。道恒虽然表面脸憨态,却看问题非常精准,只是他心思不在政治上。
“如果陛下还要逼你,你隐匿山林吧。”隐晦地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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