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天再讲罢,可以在这里陪你十天。然后在妈五十岁生日前回去,把你消息做为生日礼物带给她。”
帮爸收拾几案上照片,爸站起,去柜子里捧出个长方形盒子,珍而重之地打开。见探头,他将里面东西件件小心地拿出给看。
摞照片,上面尽是小时候,从刚出生到在研究基地里堆雪人。本翻得页边蜷起陈旧笔记本,爸将笔记本打开,让看里面张妈和外公外婆合照。那时妈好年轻,笑起来如蓝天纯净。还有几把锈迹斑斑剃须刀,磨破厚棉袜。有叠素描纸,上面用铅笔画着妈各种姿势。开怀大笑,妈年轻时真是傻得可爱。
爸拿起张纸,打开给
自豪地告诉他:“二十岁就念完硕士。妈本来想让继续读博士,可是在读硕士时就申请到专利,不想浪费时间,还没毕业就开公司。然后找到投资银行为项目投资。现在公司业绩很不错,已经上市。”
太多现代词汇,跟爸解释学历专利公司上市等等,很多地方爸听不懂,但能迅速用他理解方式做出诠释。越来越佩服他,跟他比,差得远。
“爸,你跟妈在凉州时经历过饥荒,目睹几万甚至几十万人饿死,有心救人却无力回天。在中学时听妈讲起这段历史,心中便立下志愿:希望能从事减少人类灾难工作。所以选择农业基因工程专业。在读大学时,便直研究如何让粮食脱离那种在土地上种植低效率。”
边解释现代词汇,边告诉爸到底在做什:“爸,粮食是土地上种出来,是?”
爸奇怪地看看,点点头。
微微笑:“公司是几十层大楼,每层再分割成几层流水线,庄稼就生长在流水线培养基里,模拟阳光按区域照射,温度湿度全部人工控制。公司里都是学农业专业技术人员,粮食不再是农民在地上种植,不再有天灾因素破坏,而是产业工人在培养基和人工环境里以流水线作业方式生产出来。这项技术已经在全世界推广。时代人口比你所处时代多几千倍,土地是稀缺资源,只有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有限土地,在空间生产出最多粮食,满足这多人生存需求!”
讲得手舞足蹈,说起专业,总是很兴奋。牵涉到太多现代科技,又用不少时间解释。爸耐心地听着,虽然有太多疑惑,但他总是彬彬有礼地问。最后,他能理解部分,叹息着现代如此惊人科技,对点头赞许:“小什,你做对……”
被太多人赞扬过,也得过很多荣誉。但没有任何赞扬,比得过此刻被父亲认可。心里暖暖,异常舒服。想,这便是亲情罢……
“爸,你该睡。”看看腕上手表,已过午夜。年轻,无所谓。爸每天要早起,何况他已经五十六。
“不困。”他温润地笑着,“小什,还想听你多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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