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僧肇?当年狗儿?赶紧看向来人。他非常瘦弱,似乎风大都能把他给吹走,皮肤泛着亚建康惨白。他现在应该是二十岁,比还小岁,却脸老成,神情持重。
守门僧人向他介绍和道恒,僧肇也跟那位老兄样,看眼后便对着发呆。
“僧肇师兄!”嗯哼声,对着他行礼,“不知罗什法师现在何处?”
僧肇收回直盯着眼光,微微鞠身:“师尊午后在大殿译经,两位可先去僧舍安顿,然后去大殿观摩学习。”
他在!开心地点头,与道恒在个小和尚带领下住进僧舍。路上看到僧人都面露诧异,郁闷地想,张脸在自己时代太招女生,怎到姚秦长安,这招和尚?
抬眼仰望,“草堂寺”大门并没有后世修葺得那气派,门匾朴实无华。看落款,是姚兴所题。忍不住心情激动,脚步却凝滞不前。怔怔地盯着大门,脑子有些纷乱。从未见过父亲,就在里面……
“看什呢?”手肘被轻轻撞下,是笑容满面道恒,拉住胳膊兴奋地往台阶上走,“这里就是闻名遐迩草堂寺。鸠摩罗什法师在此译经,听说有三千多僧人跟着他习法呢,真是盛况空前。贫僧来长安最大心愿,便是拜他为师,不知能否得偿所愿。”
道恒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从咸阳开始跟他同行只有两天,这路上,他已经反反复复地强调定要拜父亲为师,听得耳朵起茧。要不是看他憨憨样子很可爱,人又耿直善良,还真想甩他,好快点到达草堂寺。
跨进门,道恒对着守门僧人合十而拜:“这位师兄,请通告声,蓝田僧人道恒前来习法,这位是师弟道标。愿鸠摩罗什法师能收俩为弟子。”
唉,告诉过他很多次,不喜欢他给起法号。他却笑嘻嘻地说,既然出家,便不能再用俗家名字。然后自顾自地到处叫“道标”。真是,这名字太没艺术感。早知道得有个法名,就自己起。
守门僧人对看眼后似乎吃惊,又将上下打量番,欲言又止。知道自己长相更偏向中亚基因:高鼻深目,浅灰眼珠,红棕褐发,削尖下巴,加上米八八个头,在自己时代都非常引人注目,更不要说古人。只是,道恒第次见时也就多瞥几眼,为何这个守门僧人直盯着看个不停?
道恒喊声“师兄”,这位老兄才回过神来,对们回礼:“两位师兄要习法自然可以。法师允许任何僧人来此观摩译经。只是这拜师,法师在三年前已发愿,不再收弟子。”
“这,这……法师为何不再收徒?”道恒结巴起来,脸沮丧。
知道原因,不希望道恒再问下去。把拉过他,低头靠近他胖胖身子:“别多问。还是赶紧进寺见法师要紧。”
守门僧人突然恭敬地对着朝寺门走来个僧人行礼,态度异常恭敬:“僧肇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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