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吕光出征,为平叛,二为抢粮。纵观凉州在这历史时期,五个凉国除张氏前凉早亡,其余四凉并立,加上在青海甘南带西秦,五国国力微弱却仍征战不休。从经济角度上来说,国土面积如此之小,无力恢复生产,人民活不下怎办?与其让民众在国内揭竿而起,不如用对外战争转移矛盾。打赢,便可掠夺别人。可是国力大,如姚氏后秦,打不过。所以,就挑差不多打。打个几十年,等到能真正完成统雄才大略之人出现,这些小国家,也就在统趋势下逐冰消瓦解。
而那些君主们,谁又是在灾难临头时,真正在意百姓呢?北魏建立者拓拔圭,算是个雄才大略英雄,在与后燕打仗时,瘟疫流行,他查问疫情,部下回答:“十人中只活四五人。”而他反应则是:“此乃天命,无法可想。好在到处有人,不怕无百姓可充军。”军人都死
农历二月初,阳历三月中旬,封闭个多月城门第次打开。姑臧居民面带菜色地聚集在街道两边,苦着脸被迫迎接平叛回来吕光大军。下近三个月雪终于在初春回暖下消融殆尽,被埋许久垃圾铺满街道,吕绍昨日赶着人匆匆清扫遍,却依旧难掩饥荒后狼籍。
吕光大军进城时,锣鼓齐鸣,热闹气氛下是张张漠然脸。旌旗飘扬,簇拥着吕光踏马缓行,旁吕篆吕弘还有侄子吕隆吕超无不得意地昂首挺胸。骑马将领过后,便是队队士兵,黑黝黝脸上满是倦意,棉袄破旧,翻出脏得不见原色棉絮,唯有背后那个大大“卒”字很远便能明显看出。吕光出征时带五万人,吕弘援兵时又带三万多人,而现在回来,根据队列粗略估算下,大概是三万多人。心里咯噔下,少半多啊。
士兵队列过后,是阵型颇大牛车队。车上驮着,看形状是粮食!饿久姑臧居民在看到这车车粮食后终于骚动。人群爆发出欢呼,向街心拥堵,却被街边维持秩序士兵拦住。只只瘦弱手伸出,无望地在空中虚抓。
这多粮,绝对不会是吕光自己带去打仗剩下。在这灾荒中哪里还能找到粮?在街口看着吕氏族趾高气昂,心里冷笑。
十六国百三十多年里,翻开史书,经常看到短短几行字:
“是岁,大饥。”
“关中饥、疫。”
“大旱,疾疫,米斛万钱。”
“荆、豫、徐、扬、冀五州大水。”
们直说中国地大物博,实际情况是,地是大,物却并不博。由于东西南北地理上差异,每年都会在局部地区发生天灾。国家统时,可在各地调配资源。分裂时或者皇家太过**,出现灾荒却无人赈济地区怎办?只能抢别人。所以天灾经常跟**结合在起。分裂或王朝濒临灭亡时期,史书上出现大量天灾记录,迷信之人总以天谴来解释。实际是国家无力调配资源,饥荒与战争实在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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