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他身后,反抓着鸡毛掸子,深吸口气,稳稳自己手,咬着嘴唇抽打下去。声脆响,他猛震颤,光洁背上立刻显出道触目惊心红印。紧咬牙关,再反手抽鞭。这次,是抽在自己身上。当疼痛传导到脑中,不由拧眉,泪不争气地又聚到眼眶里。
“你这是在干什?”
手中鸡毛掸子被夺走,跌在他怀里,泪眼婆娑中看到他脸震惊与怜惜。
“你要自惩罚,陪你起痛。你不吃饭,就跟你起绝食。若你无法接受身份,可以剃头入佛门做尼姑。”哽咽地连呼吸都不顺畅,顿顿用力吸气,“只是,罗什,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无论怎样风雨,让陪你起渡过,好?”
被他大力搂住,以自己最大力气回抱住他。如果能够就这样融入他怀里,与他成为体,会
,却不允许自由活动。外面庭院里阳光正媚,如此湛蓝天空下,却发生普通百姓最不希望见到战争与离乱。若没有这场战争,罗什可能也就淹没在1650年历史长河中,不复后世盛名。但这盛名却要用生苦难来交换,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端着热过肉汤和馕重新回到房里时,看到他穿着那身衣服,在地毯上盘腿坐着念经。他身材高挺,其实穿龟兹这种束腰短衫很显英气。如果没有那个光光脑袋,光看背影就可用玉树临风来形容。
将托盘放在几案上,看到水盆里有些浑浊水,他已经洗过。唤他来吃点东西,却无回应。他直闭眼念经,不好打扰他,便在旁静静地等着。
可是,他念近两个小时仍不停息。越到后面越是悲哀地发现,他不是在补早课,而是以此惩罚自己。他刻不停地念着,他打算念多久?
实在看不下去,抓住他手哀求:“罗什,求你别念。是错,诱惑你。诱人犯戒者才是罪大恶极,切罪孽来担,与你无关。”
他睁开眼,凄清地看眼,微微摇头挣开手,又继续喃喃念着。
扫眼房间,看到个瓶子里放着鸡毛掸子,拿过来。“罗什,你若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可以帮你。”
“极西方人信奉种教,他们认为犯色戒罪孽可以通过自笞来弥补。鞭打自己,以**伤减轻心里痛苦,便能得到上天宽恕。”蹲在他面前,轻声问,“你要?”
天主教盛行自笞,教会不断地将性罪恶感植进人们头脑,再强调性将玷污人灵魂使之不得进入天国。所以讨厌或畏惧**人,包括修士和修女,以自笞作为赎罪行为,以今世痛苦换取来世幸福。黑死病肆虐期间,就有人组成自笞队,个村镇个村镇地游行,每到个公共场所,他们就鞭笞自己,抽打脊背,直到鲜血淋漓。佛教并没有这样自笞,可也只能急病乱投医。
他看着,眼里痛苦不堪,默默地将上衣褪到腰间,闭起眼仍是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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