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喘息,歇会又说:“看得出姑娘对这大儿也有心。只是他既献身与佛,日后还要有如此成就,便不能再容‘情’之字在心间。”
闭闭眼,他疲倦至极,嘴角有丝颤抖:“艾晴姑娘,莫要再走炎走过路啊……”
呆呆地从鸠摩罗炎房间出来。总觉得脚下步子轻飘飘,整个人仿佛被抽干力气。弗沙提婆在门口转圈,看见出来,急急地上前问:“父亲跟你说什?”
“没什。”喃喃,看见他还要再问,疲倦地摇头,“弗沙提婆,很累。去睡会儿。”
回房间时走过正端着药进来罗什,他眼光落在身上,关切,探询,怜惜。泪下子控制不住,赶紧偏过头不让他看见,加快脚步回房间。
反而是罗什……”
心跳,呆呆地看他。从鸠摩罗炎病以后,从来没听过他次说那多话。此刻他,脸上泛出不正常红,边咳边说:“他太过聪明,却又从小未曾吃过什苦。心里想得太多,却从不说出口。这样性子,反而会生不幸啊。”
记得看过篇报道,群科学家,培育出种比普通老鼠更聪明转基因鼠。有人预测,如果把这样手段运用到人身上,就可能使人更聪明,智商更高。然而,很快人们就开始庆幸没有仓促地把这个梦想变成现实。因为研究发现,转基因鼠变得聪明后,它们也付出非常痛苦代价。“聪明鼠”体内添加新基因虽然能激活神经,帮助记忆和学习,但“聪明鼠”对疼痛和伤害也变得更为敏感。
所以,过于聪明真不是什好事。当不幸降临时,他们会变得更加敏感,更加难以承受。很多普通人习以为常事情,他们却会无法容忍。那种“众人皆醉独醒”感受,历史上有多少哲学家体会过。他们常常会显得疯疯癫癫,生命运往往也非常悲惨。这就是聪明人悲哀。罗什,也难逃这样悲哀命运。
鸠摩罗炎又说:“艾晴姑娘,你说他生成就在佛门。虽不知姑娘到底从何而来,但姑娘所说,炎相信是真。”
每至夜深
“国师,你先歇会。”递上水杯,让他就着手喝。他喘着气,费力地说:“不说,怕是没时间……”
他突然目光犀利地看向:“艾晴姑娘,既早知罗什会辈子在佛门,你又何苦惹他动情呢?这对他,岂不太残忍?抑或是,你是尊佛陀之命来考验他?”
端着水杯手抖下,杯子落地,发出声脆响。手忙脚乱地收拾,不抵防拇指被割道,下子将刺醒。他,他早知道。是啊,摩波旬是他从印度带来仆人,在那个小院里住三个月,鸠摩罗炎怎可能不知道?
“国师……”
他叹气,眼里流露出痛苦神色。“炎是过来人,吃过为情所困苦。当初还俗,也得不少诟病。本以为个情字能化解切,只是,爱上个志比心坚人,苦不止自己,也累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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