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抬头看到他眼里勘透人心光芒。他难道对来历猜到几分?可是,他是怎知道?
“姑娘容颜十年未变,当初又是离奇消失。炎相信,姑娘肯定知道普通人无法得知事。”
不能透露历史,可是,那是个将死人,是否还要坚持这个原则?看犹豫,他又进步说:“艾晴姑娘,若是信任个将死之人不会泄漏天机,但说无妨。”
犹豫再三,终不忍瞒他,选择性地吐露些。“国师,罗什日后成就,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顿顿,“而弗沙提婆,国师放心,艾晴会保护他。”弗沙提婆并没有在史料上留下任何记载,他应该跟普通人样,淹没在漫长历史潮流中。而已经决定,会给他适当提醒,防止十年后他有可能碰到惨剧。能为他做,也只是如此而已。
“罗什成就,是佛学上?”
走进鸠摩罗炎房间,股浓烈药味弥漫在整间屋中。回国师府十来天,鸠摩罗炎情况直令人堪忧。每日都会吐血,已经晕噘过好几次。弗沙提婆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父亲身边端药送水。几天下来,人都瘦圈。而罗什,除日常伺候,还在父亲身边每日念经。他们两个都已经无暇顾及,不由让喘口气。在这种时候,也不能提出要走,所以就帮忙照顾鸠摩罗炎。
“国师……”靠近床上鸠摩罗炎。他瘦让人看发怵,只有双浅灰眼睛,似乎是他身上唯有生命力地方。
“艾晴姑娘,你来啦。”他缓缓地点头,想撑起上身,赶紧上前将靠垫放在他腰部。这样接触,就摸到他皮包骨身子,心中阵难受。
“艾晴姑娘是否对要单独跟你谈话有些诧异呢?”
“嗯,是有些吃惊。”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怎,他给感觉好像老板。虽然直叫导师为老板,可心底,他是最尊敬人。淡淡地笑,“不过,国师找,肯定有话跟谈。”
点点头:“罗什对于中原汉地佛教传播,影响巨大。”
他过半天才出声,似乎在想些什。“其实,做父亲,自然希望孩子出息,但是,平安生更是重要。”他又咳起来,连忙上前帮他顺气。他缓缓,说道:“弗沙提婆,还不太担心。他做事有担当,又生性豁达,年轻时点愤世嫉俗,日后自然会磨平。只是,唉,最担心
“艾晴姑娘不是寻常女子,这点,炎从十年前就看出来。”
没做声。
“炎自知时日无多,对这凡尘早已生厌,早日归去,也免得拖累至亲。”鼻子酸,刚想说些乐观话,被他仍充满睿智眼神打断。“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有牵挂,对炎来说,也就是这两小儿……”
直觉上感到这次谈话肯定跟两兄弟有关,便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艾晴姑娘,你来历不凡,可否告诉个行将灭寂之人,两个小儿,日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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