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
法会里他每日都很累,却还是坚持来这里。暂时停讲课,看见他来就想方设法让他能好好休息。有时真好想给他按摩,不过也只敢在心中YY下。最后日晚上,寺里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发到盏小小油灯。罗什在佛陀前叩首,点燃手中油灯,座前最德高望众大僧走向罗什,在他手里点燃自己,然后个个僧人按品阶从前人手中点燃,不会儿,整个大殿遍布跳动星星火光。也点燃油灯,捧着这盏小小灯火,整个心灵都被照亮。这样神圣氛围中,罗什如同神灵,宝光流转,神慧超凡,领着几千人祈祷,将供桌上写着往生名字片片小木牌投入火中。喃喃梵经盘旋回绕,绵绵不绝地灌入耳中,此情此景,竟让感动欲泪。
那场法会结束后许久,依然能不时回忆起那庄重氛围。再次领略宗教精神力量。难怪从人诞生起就有宗教,而且,相信会直延续到人类灭亡。每个人都会有精神诉求,尤其在经历苦难时。佛教会在南北朝时期在中原流传更广扎根更深,也是因为那是段最惨痛历史时期。当跟罗什说起这些感想时,他也微笑着表示赞同。对于具体佛经,绝大多数都背不出,只是从历史和哲学角度跟他谈论宗教。有时他对所讲也不能理解,却在思索片刻后又能以他自己语言诠释。夜时光,往往就这样飞快地溜过,待到醒悟他该走时,不由恨起爱因斯坦关于相对论解释为何如此贴切。
继续在寺里勘测画画。有时当盘坐在大殿外测量时,他会走进来跟弟子站在院中交谈。当坐在殿中临摹壁画时,他会带群和尚进来**,并示意继续画,不用管他们。当在佛塔旁掂起脚测高度时,个高瘦身影会拿过卷尺,在头顶遮起片天。当口渴时,个小沙弥会及时端杯水送到面前,然后袭熟悉褐红僧衣在门外晃而过……
真不能再这样下去。现在已经到看见他就莫明地心跳加速,看不见他就若有所失丢三拉四。枕着他曾枕过床,盖着他曾盖过被,都能小鹿乱撞地窃喜好会。在雀离大寺,手上还在画着,目光却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直到他对视上目光给浅浅笑。当然知道这些反应意味着什。再多看他脸,多听他声音,会沉沦,会不想离开。但是,艾晴啊艾晴,你可以对任何人动情,独独不能对他。他不是你那杯茶,他跟你,隔着千六百五十年时间。最重要是:他至死都是个和尚,而你,迟早要回21世纪。
所以,磨磨蹭蹭画两个月后,雀离大寺考察工作已经无法不结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在晚上课业结束后,跟他讲打算。
那天跟他讲解是《史记》卷第六十——《伯夷列传》。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在首阳山。在太史公笔下,对这种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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