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岂能辨得过他?再问下去,肯定要招供。
看束手无策狼狈样,他浅浅笑,眼波清澈:“其实十年前罗什就有疑问。你突然消失,又在十年后毫无变化地回来,罗什更坚定地相信,你是尊佛祖之意来。”
掰不下去,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打住,换个话题。“你父亲现在如何?”
他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身体直不好,许是思念母亲。”
记得耆婆后来自己离开龟兹,去印度。文献中并无她何时离去记载,现在看来,她已经去。
沉默,那个学者般儒雅,“聪明有懿节”鸠摩罗炎,直是爱着耆婆吧?在印度(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古代印度由个个小国组成)他本来可以继承相位,却辞避出家,游学到龟兹。有记载称他娶耆婆是因为耆婆看上他,甚至强迫他娶她。但认为,心如磐石鸠摩罗炎,如果没有对耆婆动情,应该不会答应做龟兹国师,从此在龟兹定居下来。毕竟,他在印度可是能得相位。没有倾心女子,没有两个聪慧儿子,他何苦留在异国他乡呢?所以,耆婆要出家时他坚决不允许,直到耆婆绝食六日,才忍痛答应。看着妻子出家,从此家不再是妻子家,他应该是痛吧?他自己也是个佛教徒,应该为有人愿意终身侍佛而开心,可是,为何临到他自己爱人,就如此不舍呢?
掀开帘子朝外看,马车走得很快,但因为车子性能好,这种程度颠簸也能接受。块块田地掠过,远处能看见映在湛蓝天空下天山。转头,看见眼睛直落在身上罗什,想到鸠摩罗炎不愿耆婆出家,却同意让七岁儿子出家,恐怕不光是为满足幼儿对母亲眷恋,也是为让儿子伴在母亲身边,替他照拂他所爱人吧。
在这样沉思中,伴着马车颠簸,眼皮越来越沉,这几天赶路真挺累。听到耳边个暖暖声音轻轻拂过:“艾晴,要睡便好好躺着。”依言倒下,昏昏沉沉中不知枕到什,很软,点也不磕,然后头睡死。
被他叫醒时发现天已经昏黄,们来到规模如同城市般建筑群中。被他叫醒时看到他脸又有些红,估计是睡像不雅让他不好意思。本来还有点尴尬,下马车看到眼前建筑群时马上忘尴尬是何物。
眼前,就是龟兹历史上最有名寺庙——雀离大寺,始建于魏晋时期,是西域境内遗留下最大佛寺。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翻译是照怙厘大寺,玄奘取经经过龟兹时,是这座寺院最盛期,佛寺建筑蔓延到铜厂河东西两岸斜坡和高山上。他曾经在此讲经60多天,留下记载是21世纪研究这座寺庙珍贵资料。大寺往北有个维吾尔族村子,据说就是“女儿国”旧址,是西游记里“女儿国”原型。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北面山上还保存有几座残留禅窟,留有龟兹文字和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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