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英利眉峰挑起,“再过片刻你便知道是谁。”
燕泽玉不喜欢辛钤含糊其辞卖关子,胸中蕴藏些许怒意,但今日是他生辰,实在不想闹脾气坏气氛。
蹙眉瞪过去眼,从喉咙里挤出声哼笑,转而开始拆手里信封。
令他意外,信封中并非银票也并非画作。
是沓空白纸。
男人骨节分明手指穿过他半干长发,舒适又安定。
轻缓地阖阖眼,燕泽玉总觉得自己忘些什,迟疑半刻才蓦地想起来还没看辛钤装在牛皮纸袋里送来生辰礼,忙翻身而起,拿过来。
比那日五千两银票摸着略厚几分。
打开前,他探究地瞥眼辛钤,被对方不由分说揽过腰抱上。床。
也是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床榻内角落里还叠着叠赤红衣料——是出宫前他晃眼睨见那条女子衣裙。
“母亲带逃回来,虽然没过多久又被抓回去。”
燕泽玉怔住,想起辛钤口中母亲,良久,涩然道:“抱歉……”
“无事。”辛钤唇边勾起个释然淡笑,揉揉他脑袋。
更深露重,平日里这个时辰两人早已歇下,但今晚燕泽玉却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他脑袋枕在辛钤大腿上,有搭没搭地玩弄着对方寝衣系带上绣纹,沐浴后湿漉漉及腰长发被辛钤拿着小烤炉逐渐烘干。
回宫路上乃至抵达长乐宫中,燕泽玉直是满脸懵神情。
辛钤怎会是八年前那个可怜巴巴小乞丐呢?
那枚原本是父皇本着民间爹爹给儿媳妇准备玉佩正光明正大挂在辛钤腰间,步晃,昭示着主人愉悦内心。
回寝宫,他迫不及待从保管得当锦盒中取那枚月牙玉佩出来。
暗格机关轻响,弯月玉佩将圆月玉佩半拢,环抱尔成团簇祥云映月图。
足足八页,个黑点也无。
燕泽玉眸色微顿,刚想询问,但指腹间传来与普通宣纸不大样触感叫他脑海中多个念头。
这手感……略有油滑,似乎与镇南王
如今靠近打量,才发觉这衣裙做工精细、面料上乘,着实是不般。
丝绸锦缎裙摆上还拢层薄如蝉翼轻纱,低层金线勾勒海棠花纹若隐若现。
端是妩媚撩人、欲拒还迎。
燕泽玉看着来气,连手里拿着信封也暂时抛到边。
“这谁衣裙?”他颐指气使地朝床榻角落扬扬下巴,语气不善。
仰头望着对方。
辛钤刀刻斧凿面庞在幽微烛光下更显俊朗,眉眼深邃,清冽如水。
这汪寡淡涔凉泉水旁人触碰不得,却会为他而沸腾——只会为他而沸腾。
没人能抵抗得如此偏爱。
他也不例外。
竟真能与辛钤腰上严丝合缝地扣合为体,毫无纹缝之痕。
燕泽玉瞳孔微缩,盯着手中两块儿玉看好半晌。
“你真是当年……”小乞丐三个字在唇齿间滞留半刻,终究没敢说出来。
“是。”
“可你怎会出现在大晏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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