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后,辛铭沉着脸顿住,而后猛地甩开被攥住衣袖。
惯性使然,醉醺醺趔趄半步没站稳,脑袋重重嗑在火炉角。
“嘶——”
额角流血。
见此,他似乎朝这边伸伸手,又似乎什动作也没有。
自幼在军中长大,背后毫无势力支持却战功赫赫。
也是因此才有那日命悬线前救助、伤病时无微不至照料以及惠及家人恩赐……
可当时太蠢,看不清辛铭那颗心。
错把利用引诱当成惺惺相惜赏识、当成刻意偏心宠爱……
醉得彻底,但却能看见辛铭那双绿眼睛里淡淡浮现出厌烦。
淡淡迦南香熟悉又安心。
努力吸吸鼻子,听见自己强装镇定声音:
“辛铭,为什你变?”
其实跟辛铭这多年,心底隐约有所答案。
像辛铭这样视权利高过生命人啊……最是冷血无情。
以为是最近太子之争让他太累,格外心疼。
辛铭想要什,不用他再开口,也会主动寻来送他。
譬如龙脊雪山悬崖边上白肉灵芝、譬如将要征讨部落将领首级……
甚至是自荐枕席……
那日是与辛铭起度过第五个除夕。
愉悦,能瞧出来。
他命人为特别制作架轮椅,听说是他自己画草稿,请辛萨最厉害木匠做。
很喜欢那个轮椅,也逐渐喜欢上推着轮椅带看星星人。
很难不喜欢吧?
辛铭那样好人,如同璞玉浑金般温良,皎皎明月般干净。
半晌,冰冷声音响起:“你给喝什?!”
眼前被额角流下来血盖住,模糊片,鼻尖充
他是嫌问题烦,还是嫌烦呢?
“为什,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
是啊,清楚得很。
不过是被辛铭用手段驯服只狗。
从前流浪时候太苦,辛铭不过施舍点甜,就记辈子。
当年,辛铭母族势力虽强,但大多是文臣,其在军中势力薄弱。
恰逢可汗起意要出兵征战,收服其余部落,统北境,二皇子辛铭与大皇子辛钤都被派往战场实战历练。
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紧要时刻。
偏偏在军队中没有自己势力辛铭处处受到掣肘。
于是他盯上。
往辛铭酒里下药,下药时手都没抖下。
自己也仰头连喝几杯,颇有种壮士断腕决心。
但没想到醉得比辛铭还要快,酒气上涌后大脑片空白。
望着月下男人俊美非常脸,违背坚持多年原则。
不再隐忍,趁着酒意走过去。
不爱笑逐渐学会对辛铭绽开微笑。
在辛铭亲手喂喝粥时候;
在辛铭将他在野外第次成功驯服马匹牵到面前说‘送给,等伤好之后骑’时候;
在辛铭默默将那些曾经欺辱过和阿姐人处理掉时候……
但慢慢地,能明显察觉到辛铭对不再像从前那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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