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叫人平静?
但燕泽玉并不知晓辛钤脑中弯弯绕绕思绪。
听着费西元名字从辛钤口中念出,副料想之中语气,燕泽玉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如鲠在喉。
明明只是根细小鱼刺而已,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当真该死……
也不知是谁给他勇气。
些令辛钤费解疑惑事情终于露出蛛丝马迹。
难怪向来保持中立态度费家想他递来橄榄枝,难怪费家家主从不表态,直都是费西元往来在翰林院中。
细细想来,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收下燕泽玉之后。
“听说太子殿下不太喜欢糕点之类甜食?”少年杏眼圆润,瞬不瞬地瞧着辛钤。
朝夕相处大半年时间,燕泽玉自然看得出辛钤不喜太过甜腻食物。
但如果是与他在起用膳,膳后端来鲜果甜点,辛钤也是会吃些。
如今这问,不过是想看看辛钤作何反应罢。
他话音刚落,男人神色陡然古怪起来,那双方才吻过他薄唇微微抿起,笑意寡淡下去,喜怒莫测。
燕泽玉被吻得七荤八素,脑袋晕乎乎,过半晌,他才想起来今晚这出到底是为何。
辛钤倒是会转移话题,难不成当真有什猫腻?
稳稳心神,燕泽玉脸上热意也褪几分,他推开辛钤,坐直。
斜眼瞧着玉骨碟中剩下两块桃花糕,大抵因为是自己亲手做,燕泽玉并不觉得这糕点卖相丑。
四四方方,粉粉嫩嫩,印着桃花图案。
刺痛难言,烦躁不堪。
燕泽玉撑着额头捏捏鼻梁,压着火气开口:“你跟费西元很熟?”无数话语涌到唇边,只凝成这轻飘飘句。
辛钤压低眉眼,冷冷地盯着少年侧脸。
烛光明灭摇曳之间,少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出辛钤所料,那些话确是费西元说。
燕泽玉冷淡地朝他点头,漂亮脸蛋满是疏离,辛钤心下愈发阴沉几分,翻涌着黑沉沉浪潮。
像是自己严防死守不许别人触碰珍宝,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被染指。
那心怀不轨贼人还是自己放进来……
须臾,辛钤从喉咙里挤出声轻笑来,“谁说,嗯?”
语气松快,但若是燕泽玉仔细瞧,便能发现辛钤压低凤眸里正酝酿何等风雨。
“费西元说?”男人又问道。
燕泽玉今日只提起过这个人,再又此问……大抵也是费西元给燕泽玉说什。
说他不喜甜食,借此挑拨他与小玉之间关系。
不过是味道偏甜些。
指尖微微曲起,点扣在桌面,发出嗑哒嗑哒细微声响,燕泽玉不轻不重地抬眼。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把从辛钤那儿学来威胁人招数用在正主面前,倒是辛钤瞧眼少年扣在红木桌面上,细长白皙手指,意味不明地笑笑。
燕泽玉不明所以,望着男人嘴角微勾模样,将疑惑留在心底,面上波澜不惊,看上去沉稳敦肃。
反正今日必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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