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泽玉清醒后唯念头。
浑身上下没有处不酸痛,像是被扔进炼丹炉里重造回,就连趴着也累。
身上倒是清爽干净,没昨晚那种如坠火炉汗涔涔黏腻感。
燕泽玉深深吸口气复又呼出,窗外极好日头照进来,夹杂着春日晨风,暖融融。
今日也是个大晴天呢。
疑惑之际,辛钤克制又诱惑嗓音混合着丝丝冰凉:
“忍着点。”
……
清脆铃铛声响夜,天边欲晓时才将将歇下。
燕泽玉被折腾得够呛,绯红脸颊半侧着陷入绵软衾被中,浑身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湿漉漉、汗涔涔。
酥麻瞬间让他软腰。
他撩起眼皮狠狠瞪辛钤眼,但浑身燥热叫他这剜人眼刀没甚杀伤力,反倒看得人心神动摇。
男人呼吸声蓦地加重许多,重重闭眼,半晌,复才睁开。
“娘子沉默不语,为夫便当你默认。”
话语间,呼吸热气尽数洒在燕泽玉耳根、侧颈,泛起阵阵过电似痒意。
燕泽玉低垂着头,微微湿润眼睫仿佛被雨淋湿蝴蝶羽翼,颤巍巍时不时抖动几下,玉面白皙透着粉,像只温顺内向小鹿。
大红喜袍被辛钤褪到手臂,散落着,与鸳鸯戏水红衾被混在起,分不清谁是谁。
片灼烧火红中唯有少年半露肌肤白得赛雪,惹眼得很。
辛钤定定地注视着燕泽玉脸、紧张得上下滚动喉结、瘦削肩头、以及……胸口往下大片大片。裸。露……
简直要命。
昨晚在他身上逞尽威风男人也不知道去哪儿。
燕泽玉撇撇嘴,撑起身体就要下床。
脚尖刚碰到鞋子时,门口传来动静——
辛钤回来。
瞧见他起床,男人脸上冷峻淡些,仿佛冰山融化积雪消融
哭也哭累,疲惫感让他脑子发蒙,耳边似乎还有摇摇晃晃铃铛声,亦或是没有。
他分不清。
强撑开眼皮扫过那个男人,他放任自己沉入片黑暗。
……
辛钤就是个大混蛋。
没给他反应机会,方才半遮半掩喜袍‘歘’地声被撕开,扔出床榻,赤。条。条横陈着。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冷,他就被辛钤扣着腰拉起来,踉跄着跪坐到对方怀里。
辛钤那双烧红铁锁般大掌抵在燕泽玉后背两块肩胛骨之间,重重将他按在怀里,似乎要融入骨血那般用力。
燕泽玉侧着脸被迫贴上对方硬邦邦胸肌,活动空间逼仄,他也不能转头,根本看不清男人在干什。
听声音,似乎是床头他曾用来装蛐蛐那匣暗格被打开。
辛钤冷峻自持神色几乎没能维持住,克制地以指腹蹭蹭对方殷红唇瓣。
“可以吗?”
燕泽玉呼出口浊气,脑子昏沉沉,意识却十分清晰。
辛钤这句没头没尾问句是什意思,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炽热东西硌着,燕泽玉不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思索间,男人不轻不重地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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