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将被子往下拉拉,燕泽玉将脸颊整个,bao露在冷空气中像降降温。
仔细想来,辛钤不是没说过类似话,上次带他去训练场射箭时,牵着他手,也似真似假地冒出过句‘这认真看着别男人,会吃醋。’
真会吃醋吗?
燕泽玉不信。
辛钤那双漆黑眼眸中,从未映出过谁身影。
“啊?呃……对……”燕泽玉万万没想到,辛钤居然知道此事,结结巴巴承认。
辛钤不置可否,燕泽玉只能从黑暗中听到身边衣料摩擦声音,男人似乎翻个身面朝他。
紧接着是声轻佻哼笑。
“对别男人这好,可是要吃醋。”
声线刻意压低,尾音又略微上挑,像蛇尾淬毒小钩子。
辛钤居然也正好微微侧头望向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接,顿片刻。
男人深邃眉眼在静夜里更幽暗,仿佛望不见尽头忘川彼岸,又拥有孟婆汤蛊法,摄人心魄,只瞧上眼就怔愣。
辛钤垂眸瞥燕泽玉眼。
从前用这种眼神看他人,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
但莫名……他对来自少年目光并无反感,真说起来,心底戏谑情绪更多几分。
躺平。
辛钤突然开口句话却让他瞬间僵住。
“大晚上去找叶涟聊什?”
没想到话题又被引起,少年呼吸滞,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望着躺在身侧男人。
适应黑暗眼睛看得还算清楚。
都说薄唇之人薄性。
燕泽玉从前半分不信父皇青睐那些面相术师所言,如今看过辛钤后,倒是信不少。
说来也怪,向来笨拙他,在这件事上却格外清醒。也不知道是因为叶涟提醒得多,
静夜里,燕泽玉甚至连男人话语间呼吸细小杂音都听得清二楚,仿佛粗粝砂石狠狠摩擦过耳膜。
心尖猛地颤。
他明明知道辛钤恶劣玩弄性子,却仍就避免不被逗弄得面红耳赤,敛眸深吸口气。
燕泽玉暗骂自己没出息。
好在黑灯瞎火,辛钤也看不清自己通红得快滴血耳垂。
“你涟哥哥新住处,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自然是满意,从十几人杂乱帐房换到单独间小帐,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叶涟说呆着很自在。
燕泽玉之前压根没想到,软着声音叫句‘阿钤’能这有用。
“听说你把玉脂膏给叶涟?”
辛钤眼帘轻阖,眼睫不卷翘却很浓密,像黑羽层叠做成扇面,五官也生得俊俏。浓眉斜飞入鬓,山根高挺如远峰,刀削斧凿脸部轮廓硬朗而不失贵气。
或许是那双目光如炬黑眸未睁,整个人显得很沉静,语气点质问逼迫也无,仿佛平常夫妻间睡前闲谈。
燕泽玉想到这画面就浑身不对劲,回答在他脑海里转圈,斟酌无误后才缓缓解释道:
“去看看叶涟伤好没有,也没聊什……很快就回来。”
说完,燕泽玉又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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