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闯勉强睁开眼:“兔崽子……”
李响急忙道:“你撑着点儿,别说话,叫救护车!”
曹闯拦住他手:“不想坐牢。犯罪,不配当你们师父。赵立冬找到,答应让当副局长。五十多,没几年……”
李响颤抖着说道:“师父,别说……”
曹闯低声道:“小子,咱俩都是穷二白出身,没人帮衬,想要谋个前程,全靠自己打拼啊!”
老默抬手两枪,彻底结果不甘心徐江。
高启强看着老默说:“把你那把枪放他手里,把他枪带走。”
老默掏出手绢,将自制手枪上自己指纹擦掉,塞进徐江手里。
高启强拿着曹闯枪,又走到曹闯身边,掏出手绢,擦拭掉上面自己指纹,端详着奄奄息曹闯:“你肺被打烂,没救。”说完,将手枪摆在曹闯手边。
老默把徐江五连发拿在手里,冲他喊:“走吧,警察快来!”
徐江被打中肩膀,踉跄着倒下。
老默从藏身地方站起来,站在垂死徐江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
徐江用手捂住伤口,问道:“你是谁?”
老默瞪着徐江:“记得黄翠翠吗?”
徐江绝望道:“那个婊子!她还想敲诈,活该她死!”
市礼堂门口,队警车呼啸着冲出大院。
李响转过身,下定决心,拔枪在手,向着老钢铁厂狂奔而去。
* * *
钢铁厂里,高启强、曹闯、徐江依然在对峙着。但是徐江身后草丛里慢慢举起支枪,是那支高启盛制作简陋自制手枪。
枪先瞄准徐江,似乎犹豫下,然后对准高启强身后曹闯。
李响泪如雨下。
“烟……”
李响从奄奄息曹闯兜里摸出烟,帮他点上。
曹闯叼着却吸不动,喘息半天:“你来得正好!找到徐江,揪出内鬼,大小也是个功劳。师父别帮不上你,就拿去换前程吧。”
曹闯看着李响,笑着咽气。
高启强应声跟着老默走。
曹闯望着他们背影,艰难地捡起手枪,枪却像有千斤重,再也举不起来。
* * *
李响跑到废弃工厂时候,曹闯只剩口气。
李响哭着抱起曹闯:“师父!”
老默恼火地举枪要打,高启强走过来制止他。
徐江连忙说道:“认栽!不过有个问题,儿子到底是不是你杀?”
高启强摇头:“说,是意外。”
高启强毫无表情地看着徐江,他将曹闯枪塞在老默手里。
“用这把。”
砰——枪响!
自制手枪威力竟然不弱,打出钢珠射进曹闯身体,溅出朵血花。
高大曹闯踉跄下,瘫倒在地上,枪也从手里滑落。
徐江惊呆,回头寻找枪手。
高启强扑向曹闯,捡起他手枪,对着徐江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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