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躲到没人地方,努力用平淡口吻和唐小龙对话。
“他这个年纪,正好贪玩,没准谈个女朋友什。”
“不可能,弟弟太清楚,他要是交女朋友,还不得跟臭嘚
* * *
小灵通专卖店生意不错。高启强、高启盛还有雇来营业员都忙得不亦乐乎。
高启强口袋里电话响,他不耐烦地按掉。片刻,铃声又倔强地响起来。
高启强看看来电显示名字,接通电话:“喂,小龙。”
电话里传来小龙忐忑声音:“强哥,你说话方便吗?”
徐江走到小虎面前,拍拍他脸:“醒醒!”
小虎勉强睁开眼:“你是老大?”
徐江点点头:“对,说吧。”
小虎看着面前挤着笑却面目狰狞徐江:“人不是杀。”
徐江拳打在小虎脸上,手被牙齿磕破皮。他揉着受伤拳头,说:“嘶……给他牙拔!”
旧厂街菜市场,唐小虎依然在他王国里巡视着。他来到烧腊摊子前,捡起几块色泽新鲜腊味、猪手,不耐烦地说:“找张纸给垫着呀!”
摊主忙不迭地把他挑出食物包好。唐小虎啃着猪手,骂骂咧咧地走。他溜达出菜市场,辆面包车从后面渐渐向他靠近。车里人拿着照片仔细确认唐小虎长相。随后,车门缓缓拉开,车里人亲切地向他打招呼:“唐小虎!”
小虎吃得满嘴油,下意识地回头:“谁呀?”
只麻袋兜头盖脸将他罩住,小虎猝不及防,被车上几个人抬进去。
车门关,迅速开走,只剩下地上油汪汪猪手。
高启强看眼在忙着高启盛,说:“方便。赶紧说。”
“强哥,弟弟失踪好几天。”
“小虎没回家?”高启强问道。
“没有。找遍,没人知道他去哪儿。”电话里小龙十分着急。
高启强心里咯噔下,表面仍不动声色,冲着营业员做个手势,示意盯下,自己捂着手机出专卖店。高启盛在对面柜台看到哥哥异常。
小虎慌:“告诉你谁杀徐雷,能不能换条命?”
“不能!你们所有参与杀雷雷人都死定。告诉是谁动手,让你死得痛快点儿。”
小虎绝望地闭上眼睛:“那你这辈子别想知道。”
徐江钩钩手指,老六把车床上修车钳子递过来。“嘴撬开!”
两个打手皱着眉头掰开唐小虎嘴,小虎呜咽着,绝望地看着钳子越来越近……
* * *
封闭车库里只有天井转扇投下来束光。车床上摆着各式修车工具。
唐小虎躺在地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江阴沉脸慢慢露出来。
徐江蔑视地看着地上摊血肉:“说吗?”
打手摇摇头:“嘴硬得很,非要见你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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