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闭眼睛,胸膛急剧起伏。像是要隐藏自己表情,他凑过来和齐修远面颊相贴,齐修远眼前是他衬衫肩线。
他微低头,把吻印在萧厉衬衫上,触着他体温,听着他在耳边呼吸声,真心觉得可以为这个人付出自己所能付出所有。
“别赶走,萧厉。”他把嘴唇贴到萧厉耳边,声音低切,“知道你上次为什不肯跟走,孙泽宇既然利用你做事,根本不会妥协让带你走。他只是用试探你,是不是?他想看看对你多重要是不是?所以你不肯跟走,你想让知难而退,想让乖乖回到孙泽宇身边,这样至少能自保,你是不是这想?你什都不肯说,以为就猜不到吗?”
萧厉呼吸停拍,他没有说话,但齐修远觉出他跟自己贴得更紧,他温柔地吻着萧厉耳朵,柔声道:“不能总是听你,你让等,让不要等,都
做就是趁机乖乖回去,你有他把柄,用得好可以直平安无事,何苦莫名其妙地蹚浑水?”
“已经蹚进来,自愿蹚进来。”齐修远低语两句,眼神直对上他视线,声调变得稍高些,“你已经在水里,为什要站在岸上?就连今天也是自愿被他们绑架,医院里那多人,孙泽宇还派人保护,如果不想来,有是办法不来。”
萧厉大为震惊地看着他,继而眉头紧紧皱起来,发火道:“你怎想?!”
伸手抓在齐修远轮椅椅背横杆上,就要把他推出去。
“不说清楚不会走,走也会再来。”齐修远没有打石膏左手紧紧拉着阳台门把手,姿态狼狈,但是声音坚定,“就算他们把打昏抬回去,也会再来,会想尽切办法到你身边,曾经这做过,用骨折腿这做过……你最好相信。”
“别发疯。”萧厉停手,烦躁地说,“你想见你见到,什事都没有,你非要留下来做什?给添乱吗?”
齐修远看他会儿。
“给你利用啊。”他轻声说,带着微微笑意看着萧厉,眼睛像深潭样。
萧厉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现出迷惘样子,很快他神色变,就像是被什东西狠狠击中,震惊、怒气、感动、焦灼甚至窘迫和尴尬,这些复杂情绪迅速在他眼睛里变幻聚散,他屏住呼吸,动不动,就像雕像般,保持着手搭在齐修远身后椅背上,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姿势,怔在齐修远面前,直到齐修远伸手抚到他脸上都没有动作。
“想保护你,想对你有用。萧厉,利用吧,掌握着孙泽宇把柄,自问是个有分量筹码。”他手指在萧厉脸上温柔地摩挲,然后慢慢下移,停在萧厉胸口,在那些绷带上轻轻触着,眼神黯下,“不是萧杨,不能理所当然接受你保护然后什都不问,就任凭你在不知道地方做危险事情,任凭你在不知道情况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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