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合为体,本应是男人联盟,身体却成障碍。(中略)卖娼行为,既可以欺负母亲,又能摧残自己身体。”〔佐野(真),2003b:132―133〕
这种弗洛伊德式分析,容易将切现象都归因于家庭关系。将所有因素都还原在父亲、母亲、女儿等家庭角色范畴之中,反而会使性别要素成为盲点(genderblind)。
斋藤将自发卖娼解释为自惩罚自伤行为,这与对卖娼少女分析很相似。那种解释亦只停留在家庭关系之中,被父亲溺爱期待女儿,欲求与父亲同化,但“父亲女儿”终究只是女儿,不是儿子。当女儿知道自己只能成为“不完整父亲”时,便转而惩罚妨碍与父亲同化女性身体。这时,卖娼是种“自罚”。相反,被父亲支配、憎恶父亲女儿,则通过主动“粘污”本应属于父亲身体来实现对父亲背叛和报复。这时,卖娼便成为“他罚”。可是,无论自罚还是他罚,女儿都只能通过自伤行为来达成。
“父亲女儿”,虽然厌恶母亲无能与依赖,但因为有个与母亲同样身体,不可能与母亲彻底分离。女儿懂得,母亲对丈夫依赖,建立在母亲对自己性欲望压抑之上。看破母亲隐蔽欲望女儿,冒着犯禁危险,带着嘲讽意味,去替代实现母亲欲望,这同时也是对母亲报复。速水由纪子在对90年代卖娼少女分析中,就是这样去解读背后潜藏两代女人性压抑。
在家庭中处于最弱者地位女儿,其攻击并不直接指向强者父母亲。弱者攻击,只是指向自己身体,因为身体不能反抗,是比自己更弱弱者,是自己仅有点点领地。相反,儿子攻击性,通常表现为更单纯“他罚”或对他者伤害,两者形成鲜明对照,从这个角度来看,将自己身体如同扔进阴水沟般交给男人越轨行为(包括卖娼在内),便可被解释为与厌食症、割腕等具有相同性质自伤行为。
被两种价值观割裂女人们
在对东电女职员理解中,导入另个“女人之间竞争与嫉妒”视角,是作家桐野夏生。她长篇小说《异常》,有上下两卷,从事件发生四年后2001年开始,在《周刊文春》上连载,前后长达年半。对这个“男性与女性反应落差极大”事件,女作家终于来展开想象力,这让读者非常期待。
主人公“”和百合子是对混血姐妹。小岁妹妹百合子,拥有像西洋人样“怪物般美貌”,而姐姐“”,只有张平庸东洋人面孔,这部小说叙述,从开始就很关注容貌,表明作者很强烈地意识到美丑给女人带来巨大差异。小说将两人设定为姐妹,这暗示着“”与百合子互为分身。此外,还有个登场人物,即姐妹俩女校时代同学和惠。卖娼百合子,成为杀人事件被害人;其后,本为流公司职员和惠,也被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