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见到消失艾伦,路过时眼神交汇,转瞬即逝,艾伦面容惨白得不正常,但郁光没顾上思虑,因为叶斯房间到——不用陈言开口他也知道这是叶斯房间。
血腥味太重,且都是叶斯血。
也不知是因为他嗅觉太好,还是契约羁绊太深,甫靠近门口,浓郁得像是把他整个人按头泡进血池,铁锈腥甜味挤入口鼻。
莫名难受,心口滞闷,手脚冰冷,他僵硬站在原地,房门都是陈言替他推开。
看清楚床榻上平躺人后,郁光眼泪下子就掉下来,心脏像是无形中被捏紧。
幽幽烛光映照着,地面残留血迹也忽明忽暗地泛着光,许是契约牵绊,他竟能清楚辨别出哪些血滴是属于叶斯。
郁光忽然有些害怕往前走,脚像是被胶水黏在地上,踟蹰着迈不起脚步。
身后琳娜在铁门重新关闭前突然出声:“主上应该需要你,也很想看看你。”
沿着残留血迹,他直往里走,这里像个地下迷宫或者密道,蜿蜒曲折,难以识路,但他只需要跟随血指引——
血迹停留在面石墙前,没等他疑惑,石墙突然轰然抖动,震动抖落些许尘土。
时隔大半年,郁光又见到琳娜——在地下层门口。
琳娜袭黑色紧身衣,神情冷漠,与从前流连与情/色/场/所模样大相径庭。
琳娜上前拦住他,公事公办:“郁先生,您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进去。”他分明闻到自此传来愈发浓烈血腥味,属于叶斯血。
“主上有命令,不让任何无关人员进入,格外说过,不让您进。”
他愣住,十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泪眼汪汪地跑到叶斯床边蹲下。
他还从未见过叶斯如此苍白虚弱模样,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就连唇瓣都没有丝毫血色,缠绕身体纱布被鲜血染红,且浸染面积不断扩大,叶斯身边布满医疗器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记忆中叶斯总是清冷且强大代名词,给予他拥抱,保护他周全,像从黑夜里走来,身带寒气,不好接近高山神明。
可现在,神明坠落,气若游丝地躺在他面前,而他这个信徒却毫无办法。
郁光想握住叶斯手
飞扬烟尘之后,张让他惊异熟悉面庞出现。
陈言隔着两步距离看他。
陈言身后是全然现代化装潢,与他路上看到石凿走廊大相径庭。
“进来吧,带你去叶先生房间。”
郁光没有迟疑,提步跨过去,身后石门轰然合上。
“是无关人员吗?”郁光上前半步,对上琳娜有些闪躲眼睛。
琳娜敛眸迟疑半刻,“不、不是。”窃取炸
郁光趁此机会摸到琳娜腰间佩刀,握住抽出,刃面对己,字句:“那就让进去。”
铁门开启后那股熟悉腥甜血气更浓,扑面而来钻入鼻尖,给人以强烈不详预兆。
长廊通道两边每隔三米燃烧根蜡烛,路延伸至尽头,从起点看过去,像是天幕中连成串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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