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胃里馋虫有些被勾起来,他坐直身子,探头去瞧,指尖油绿荷叶上躺着只焦黄烤鸡,那烤鸡似乎极为酥脆,脆皮抖抖都像是要掉下来,油花在肉与皮间滋滋地游走,热气盈盈。
燕承启微微笑,从怀中掏出把巴掌大小刀来,将烤鸡几下便片成几小块,有些讨好地用帕子夹起来递到楚茗嘴边:“尝尝?这山鸡是他们刚在山间打得野味,这野山鸡常年在山上,肉是活肉,所以很鲜嫩。”
楚茗就这他递上来肉咬口,入口酥香,脆皮咬下去还带着响声,鲜嫩雪白鸡肉带着香料和果木香气,在味蕾上炸开最惊艳味道。
“这是你手艺?”
“是啊,”燕承启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夜幕上那枚澄黄弯月,“之前在塞外戍边时,个兵士教,之后们俩就天天起出去打野鸡摸鱼,天天在后玉山上堆火堆自己改善伙食!”
楚茗再醒来时候,已是暮色四合。他掀开帘子远望出去,只见那地平线上仅余线余晖,遥遥地斜飞过两只黑鸦。
“睡这久?”
燕承启微微眯起眼,脸认真:“是啊,你还说梦话。”
“……说什?”楚茗蹙起眉,将信将疑地问。
“你在梦里说你爱,喜欢,思念,离不开,想要日日夜夜与在床……啊……”
他似乎年轻些许岁数,与往日雍容华贵高高在上他不同——在回忆起那段少年意气时,他眼底似乎燃起种别样生机,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少年,过着那逍遥快活日子。
楚茗也似乎想起来些往昔在靖国公府上事情,张嘴刚想说什,就见只箭迅速射穿被风吹微动帘子,楚茗眸子缩,迅速地拽住燕承启袖子,还没说些什,马车便是阵剧烈颠簸,声嘶鸣长长响起——
经过番颠簸,刚刚烤鸡掉落在地,两人温情也瞬间冻结起来,他们飞快地相视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凝重。
这是场,精心策划刺杀。
“保护皇上!”马车外响起刀剑相接声音,不断地有箭矢从窗口射入,燕承启神情沉下来,眼角眉梢似乎冻上层霜,他取出放在旁宝剑,格挡开那些淬着毒液箭,揽着楚茗腰,左右闪避,然后掀开帘子,跳出马车
燕承启委屈地缩在角,揉揉额角:“就算你不爱听,也不要拿纸镇来打嘛!”
楚茗瞪燕承启眼,再也没有说话。
就知道他没个正经。
楚茗动动鼻子,股香气钻入他鼻子,抬眼,就看着燕承启坐在他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捧来个黑绿色物件,楚茗又强撑着精神仔细瞧瞧,发现那竟然是片荷叶。
“予玥,你尝尝?这是亲手烤。”燕承启借着送食,非常自然地蹭到楚茗身边,伸手揭开那有些发黑荷叶,当他揭开最后片时,股浓郁香气扑鼻而来,瞬间整个车厢中盈满温热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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