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怪不得。
是好是非都是命,都得受着;是痛是乐都是自己选择,都得挨着。
楚茗是真没有想到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他脸看起来明明才三十出头。
又听白琏轻声道,似是三月飞絮那般轻,声音里满是婉转哀伤:“心上人,和他已经不可能,他身份高贵,在他面前不过是渺小若尘……哪里高攀上他?再者……同他在起,那边是有违纲常,不会被世人祝福……”
楚茗平时玲珑剔透个人,遇到脑子不清楚时候竟然也会犯傻。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认为这个人便是当今储君——他夫君,燕承启。
难道都是因为他出现,才搅乱这原本可以暗处直在起燕承启和白琏?
楚茗时间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肺里空气都被抽干,令他连吸吸气,缓缓,都这样困难。
正目就是这个。
“太傅……可有意中人?”
白琏有些僵硬,眸子慢慢地垂下去,嘴角弧度也有些牵强,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有。”
“那为何不长相厮守,与其相伴?”
白琏深深地叹气,他似乎看到多年以前,那浓眉大眼少年勾上他肩,笑得眉眼风流,笑得狡黠,肚子坏水:“小琏儿,今儿个们逃课吧!”
……原来竟真是这样。
他们是互相喜欢。
他听见自己颤抖声音,牙齿都在碰撞:“你放心……你会和他有好结果……会白头到老,殊途同归……”
白琏哪知道,他这字字含血,如同柄利剑,尽数扎进他心中?
命运弄人,姻缘错乱,阴差阳错。
他似乎看到那人龙袍加身,威严万千,他手不再如同少年那般炙热,声音也满是威严:“寞潼,对不住,朕……此生负你。”
他又似乎看到那人身红衣,他身边站着娇柔女子,纤纤玉手与他牵握在处。他许下:“此生定要娶你回家”那句话,似乎都成笑话。
白琏笑笑,反问道:“殿下,你可知今年几何?”
楚茗看着他皮肤光泽,只有在眯眼笑时候才会出现在眼角几丝点也不明显细纹,猜测道:“三十有五?”
“今年,已是不惑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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